“如果戰鬥講究的只是單純的誰強誰勝,那你們早就該輸了,不是嗎?”

石門之後傳來命運之神自信的笑聲,那語氣彷彿篤定了白墨會敗一樣。

暮血色的眸子微動,平靜問道:“你做了什麼?”

“自己去看看不就好了?我哪都不會去,沒必要一直在這裡守著我,不然萬一他死了……嘖,那你可見不到他最後一面了。”

“直覺告訴我,還是守著門比較重要。”

“真是個冷漠的傢伙啊。”命運之神揶揄道。

“你是殺不死他的。”

“我也沒想過殺死他,他死亡的命運並不在此刻……”

命運之神坦然道,“不過重傷垂死之下,那傢伙如果想活命,要麼只能突破自身限制,從而導致座標暴露,要麼就要陷入沉睡,從此元氣大傷。”

“無論哪種選擇,聽上去都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暮冷淡道:“相信我,哪怕真到了那個時刻,你也不可能離開這裡。”

“那就拭目以待好了。”

命運之神笑了笑,思索道,“說來也有趣,門雖然完全束縛住了我等,但卻也讓外界的你們無法傷害我們……你現在應該很不甘心吧?”

暮一言不發。

命運之神繼續說道:“我當然知道,不管我從哪扇門出去,離開的那一刻外面必將會有提前設下的無窮禁制對準我,你們甚至一直在等我出去,想找機會徹底殺死我,對不對?”

下一秒,他的的聲音驟然陰沉下來,冷笑道,“只可惜,你們的所有謀劃都瞞不過我,你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與命運為敵。”

……

染血的尖刀還停留在白墨體內,胸口的傷口觸目驚心,鮮血順著刀尖不斷落在地上,被地面悄無聲息的吸收。

他站在原地,神色淡漠。

至於偷襲者楊小婉,則是早已被他身前的陰影拋飛出去,繼而瞬間化作一隻大手,掐住楊小婉的脖子,將其舉至空中。

讓人意外的是,這位頭戴紅蓋頭的新娘沒有任何的反抗,刺出那一刀後便再沒有動作,就這麼懸在半空中,一動不動。

不遠處,目睹了這一幕的古言和寒雪二人皆是一愣,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轉折。

這兩人剛剛不呢還挺恩愛的嗎,這怎麼突然就打起來了?

該不會是那位新娘受不了白墨一直叫她滾,一氣之下才捅了他一刀吧?

古言想了想,快步向白墨所在的方向走去,而隨著他的移動,身上的傷口也在迅速癒合,完好如初。

“古言,你要幹什麼?”寒雪擔心的跟了上去。

“放心,我就是去看看,不是為了偷襲。”

聽到這話,寒雪不由鬆了一口氣,她生怕古言還在因為心的事耿耿於懷,從而對白墨出手。

倒是不她對白墨有什麼好感,而是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這一切彷彿有人在背後操縱,而且白墨那傢伙很古怪,她怕古言有危險。

“你留在這裡。”古言凝視著半空中的楊小婉,突然伸手擋住她,“等會說不定有危險。”

“好,那你小心,有危險就回來。”

寒雪點了點頭,她一向分得懂形式,知道什麼時候該緊緊跟在古言身後,什麼時候又不該影響他。

“留意四周,等我回來。”

……

白墨一把拔出插在自己胸口的刀,大片的血液隨之噴灑而出,他神色沒有絲毫變化,隨意掃了刀刃一眼,然後將其丟在了地上。

“咳咳咳。”

他咳嗽出聲,臉色蒼白得可怕,身軀搖晃個不停,似乎隨時都會倒在地上。

顯然,這刺入心口的一刀雖然無法讓他斃命,卻也使得他的身體情況糟糕到了一個極致。

白墨很清楚,自己從被迫甦醒開始就受到一連串的算計,毫無疑問是命運那傢伙的手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