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真是大驚小怪,大喜的日子自然要宴請賓客。”

楊小婉不知道為何眾人都突然如此震驚,於是問道,“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

“當然不對……”

其實白墨一直有一個地方想不明白,那就是自己在不語村撿到的那張請柬的來歷。

哪怕他相當篤定這山上的一切就是一場角色扮演的遊戲,可自己撿到的那張請柬該怎麼解釋呢?

就算自己真的中了獎,又真的獲得了這場真人劇本殺的體驗資格,可陸隊總不可能提前在不語村留一封請柬給自己吧?

要知道請柬裡可是專門寫了他的名字的,萬一被別人撿了……

他之前就想問問陸展,可偏偏一直沒找到機會。

白墨看向頭戴紅蓋頭的楊小婉,狐疑道:“你之前是不是認識我?”

“這倒不是,不過這並不影響奴家對夫君的傾慕之情……”

“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嗎?”白墨又問。

“自然知道。”

“請柬是你寫給我的?”

楊小婉微微搖頭:“奴家不明白夫君的意思。”

“我之前撿到過一張跟你手上一模一樣的請柬,上面寫著我的名字,否則我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楊小婉一愣,很快便搖頭道:“這不可能。”

“陸隊。”

白墨看了陸展一眼,示意他把請柬拿出來。

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陸展自知沒有隱藏下去的可能,只好硬著頭皮從兜裡掏出了憎惡邀請。

那是一張長方形的紅色請柬,一面印有燙金‘囍’字,另一面則是畫有一張的扭曲哭臉,像是小孩子信手塗鴉上去的一般。

憎惡邀請!

古言緊緊的盯著紅色請柬,找到這東西正是他此行的目的,本以為需要多花些時間,沒想到運氣好得過分,居然那麼快就找到了。

不過他並沒有急於出手搶奪,和其他人一樣,他也想先搞清楚目前是個什麼情況。

寒雪同樣是這個想法。

他們當然早就知道憎惡邀請是長什麼樣子的,否則之前在看到請柬時也不至於那麼意外——

為什麼新娘手中的請柬幾乎和憎惡邀請幾乎一模一樣?

眾人無法理解。

而另一邊,注視憎惡邀請良久的楊小婉一言不發,似乎陷入了某種茫然,半晌才苦笑一聲,道:“原來如此,看來諸位都是客人啊。”

“果然都是命……”

她的語氣中藏著難以覺察的落寞。

“什麼意……”

白墨正要開口詢問,可突然,讓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只見包括生燭和死燭在內,房間裡的燭火突然盡數熄滅,整個客房瞬間陷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當中。

與此同時,陸展手掌吃痛,像是被什麼東西叮咬了一般,不自覺便將憎惡邀請丟到了地上。

下一秒,憎惡邀請中猛然湧出了大量的頭髮,如同細小的黑蛇一般順著牆壁不斷攀爬纏繞,迅速將整個客房覆蓋。

如同釋放了某種訊號——

暮色之中,整座掩獸山頓時地動山搖,山路開裂崩壞,樹木斷裂倒塌,野獸的哀嚎聲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