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區石碑的真正意義居然是墓碑。

在場眾人是各大勢力的代表人物,自然都不是簡單角色,和禁區打了那麼久交道,對其不說有十足的瞭解,但也不是什麼情報都能糊弄的,要是這句話是從別人口中說出來,他們絕對不會施以好臉色。

……然而說這話的人是薛紅魚。

是那個被認為是為解密禁區而生的薛紅魚。

在眾人對禁區依舊兩眼一抹黑的當下,她口中說出的話就幾乎等同於真相。

眾人屏息凝神,默默等待著薛紅魚接下來的話。

而薛紅魚也沒有賣關子的打算,說道:「我曾派人對一個小型禁區進行過長達半年的挖掘,挖掘深度超過千米,終於找到了特別的東西。」

「什麼東西?」

就在這時,一個稚嫩的童音突然響起。

眾人一愣,這才發覺不知何時會議室內出現了一個睡眼朦朧的小女孩,儘管薛紅魚剛剛一直說著如此重要的情報,但小女孩似乎一直在打盹兒。

女孩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琢磨道:「我之前好像也聽人說過禁區下面有東西,但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眾人本來還在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孩感到茫然,聞言瞬間就不鎮定了,聽這女孩的意思……難道她還比薛紅魚更早知道禁區之下有異常?

聽人說的,聽誰說的?

「我記得這個孩子,好像是叫芽芽,昨天也出現過……」

漸漸的,眾人逐漸想起了這個女孩是誰——據說是一個叫做新芽的棄徒組織的人,而她也可以說是這次參加會議的人中最神秘的一個了,畢竟年齡太小了,而且身上總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以至於眾人總是很容易忽略她。

見眾人的目光紛紛投射而來,何尚拍了拍芽芽的頭,提醒道:「這個時候不要說話,聽臺上的姐姐說就好了。」

豈料芽芽一把打掉他的手,不滿道:「大光頭,你憑什麼不讓我說話?」

神特麼大光頭!都怪嫣這個女人亂說話!

何尚嘴角抽搐,好在嫣及時發話了:「這個時候確實不應該說話,這是禮貌問題。」

芽芽雖然是一個小女孩,但似乎格外喜歡美女,所以嫣的話比何尚管用多了,就見她連忙小雞啄米般的點了點頭,雀躍道:「好,我聽姐姐的,我有禮貌!」

可關鍵的問題在於,嫣這女人分明整天都戴著面具,脾氣和嘴都很臭,也不知道這個小豆丁究竟是怎麼看出她是美女的……

何尚一邊心中誹謗,一邊冷冷掃視一直盯著這邊的眾人一眼,警告他們不要再往這個地方看了。

就在這時,輪椅上的陳隱突然出聲道:「我也不知道你們是真傻還是假傻,既然禁區石碑是墓碑,那麼禁區地底挖到的東西自然就不難想象了……當然是屍體。」

臺上的薛紅魚先是深深看了芽芽一眼,然後點頭道:「沒錯,的確是屍體。」

雖然心中早就有所猜測,可當這句話真正從薛紅魚嘴裡說出口的那一刻,眾人還是難免感到一陣心悸。

「原來是屍體啊……」

只有芽芽小聲嘀咕,一副十分失望的樣子。

「誰的屍體?」嫣平靜問道。

薛紅魚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道:「禁區的地底是一個巨大的石臺,石臺中心有一扇接近破碎的門。」

「據挖掘的人報告,門後似乎沒有什麼動靜,而周圍那些明顯類似於禁制的東西也沒有任何反應,雖然沒辦法到現場實地考察,但據我的推測,這扇門應該就是用來封印那些未知存在的主體。」

嫣目光微凝。

「至於門後之所以沒有動靜,

我認為是因為被封印在門後的存在已經死了。」

「死了?」眾人神色微變。

「沒錯。」薛紅魚認真道,「並非所有生命都像神明那般難以理解,有個別存在因為承受不住長久的封印而死亡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門後的確不存在生命氣息,這時挖掘的人反覆驗證過的是。」

「我姑且這樣推測一下——禁區的危險等級或許正是由門後所封印的存在強度來排列的,因為越強的存在就能為禁區提供越多的能量反饋,裡面的禁區生物自然也會更加危險……因此我認為S級禁區裡封印的大機率是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