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左拐右拐,拐到了洛陽一處城外的農田。

說是農田,實際上就是十幾個大屋子,裡面還弄了不少的煤爐子。

大黑煙呼呼的往外冒,頗像後世的發電站,只不過這個煙有些黑的嚇人。

“情況如何?”沮授推開其中一個房間大門,一股熱浪帶著一種煤爐子特有的酸氣,外加一種胸悶的感覺直接襲來。

沮授趕緊掀開門簾,讓外邊的冷風進來一點。

“國子尼,溫度太高了吧,你搞什麼?”

國淵這時候不知道從哪鑽了出來,將門簾放下,看著沮授不滿道。

“公與,你在搞什麼!”

....

看著滿臉通紅的國淵,以及倆眼球都呈現血紅之色了,沮授趕緊給國淵披了一件衣服,將其拉到室外透透氣。

走出房門的時候,對著旁邊士卒吩咐道。

“以後每隔三柱香的時間,你們就要把子尼拉出來喘喘氣,別燻死裡邊。”

說到這,沮授打量著燻黑了的國淵,砸了咂嘴,小聲問道。

“子尼,你沒發現你呆在裡面頭暈目眩耳鳴?呼吸難道不困難?”

國淵聽到這一愣,有些疑惑的問道

“咦,你怎麼知道的?”

沮授擺了擺手,隨意道。

“前兩年在上黨的時候,你冬天又也不再政務廳辦公,你自然不知道這玩意的威力...

當年我們被燻多了,總結出來的...後來以為你知道這事,誰成想忘了告訴你了...

出去多吹吹風就好多了....”

沮授一臉過來人的模樣,給國淵傳授著自己被燻的經驗。

當年他們在上黨辦公的時候,爐子這玩意根本沒有,將石炭放火盆裡,就堆放到政務廳,然後,每隔一炷香都要出去透透氣...

說實話,自己這群人沒得風寒,都是上黨醫者醫術高明...

....

“仲豫(荀悅)讓你種的菜長出來沒有?馬上就到了玄德公大婚的日子了,到時候不弄點東西裝飾門面,可容易被人看輕了。”

沮授剛才進去的時候,一時被燻的有些頭暈,也沒看清楚裡邊啥玩意怎麼樣了。

國淵聽到這,拍了拍身上的黑灰,砸了砸嘴,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還湊合吧...就是葉子上都是黑灰,賣相不是很好看...

前幾天我讓隔壁農家的大黃狗嚐了嚐青菜,嘗完後竄稀了好幾天,感覺好像有毒...

但我吃了好像還沒事,後來我讓人檢驗了一下,人吃沒事...家畜吃容易中毒...

到時候洗洗看吧。

把這些青菜拔了,洛陽這些權貴挨個也就能分一兩斤,估計吃不死人。”

沮授一臉神人的看著國淵,這特孃的真是個人才,種菜都居然能種出毒來,你轉行當醫者去算了。

國淵這時候倒是想起一件事來了,將沮授拉到一個沒人的角落,小聲道。

“咱們現在乾的這事,是不是有違自然規律啊,我前幾天可是打通了皇家暖室的路子,他們那裡雖然菜比咱們這裡的乾淨一些,賣相好看一些,但總體來說,還在認知範圍內...

但咱們這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