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朋友,臨行前老和我念叨這個,他倒是想開個私學,但是我掂量了一下他的家資,總感覺把他棺材本搭進去都不夠。

我那個朋友現在,不僅連建私學的一切靡費都沒研究透徹,關鍵連私學建在何地都沒想出來,張嘴閉嘴就要教化,就要開私學...”

劉備聽到李瓚一邊說一邊撇嘴,對於這個建私學之人也是很感興趣,這年頭沒點本事,怎敢建私學招生的。

還沒等劉備開口問,河內太守孟益說話了。

“李國相,你這個朋友不會是司馬德操先生吧...”

“哦?義山怎知?”

李瓚挑了挑眉,疑惑的問著孟益,現在司馬徽要開私學的事,都從潁川傳到司隸了?

“前一陣東來郡不是流傳出左伯紙來了麼,那玩意需要用到桑樹皮,德操先生遊玩至河內,看我河內桑樹長勢頗為喜人,摳了一點桑樹皮。

然後就遇到我了。

我送他出河內的時候,他和我滴咕了兩句。

估計明年,他那個私學就要招學生了,有德有才之人即可免費進學,管吃管住,管授學問,我現在也很擔心他那個財力支撐不住。

德操先生又不喜歡別人幫扶...”

孟益一邊說著一邊搖頭。

李瓚聽到這就明白了,什麼遊玩至此。

呸。

不就是跑河內摳人家桑樹皮,被河內太守“偶然”抓到了麼...

這傢伙現在有點魔怔了,說什麼潁川桑樹皮弄出來的紙張不好,東來的桑樹皮離著又有點遠,運輸不便,現在居然惦記起河內的來了。

桑樹這玩意,整個大漢不都是一樣的麼。

反正當初,自己大手一揮,從自家拔了一百多顆桑樹送給司馬徽了,李瓚也是頭一次送名士這玩意。

李瓚現在對這個老友也很是無奈。

為人清高拔俗,學識廣博,還不喜為官,還喜歡事事躬親,種個地、造個紙也就算了,堂堂大丈夫,居然還玩起了治絲婦女的勾當,堂堂大漢四百載,從沒聽說過哪個隱士幹這個的。

這次回潁川,還得去他那熘達幾圈。

....

劉備聽到這,也知道這個司馬德操是誰了,水鏡先生啊。

事後,眾人談論了一下儒學,談論了一下未來...

呸。

沒有未來...

就在吃喝中,劉宏的詔令就到了這幾個人手中了,大概意思就是。

【官職沒了,各自回各自治所,做好和下任太守的交接,等朕明年大赦之後,在對你們進行安排...】

現在境內叛亂四起,對於這幾個能征善戰,還善於能治政的郡守,劉宏脾氣倒是還不錯,讓驢歇歇,明年繼續幹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