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珪邊走邊說道。

“張子治,你們張家的育人之道不錯啊,想必半夜踹我家牆的就有你吧。

既然你都來洛陽了,那張子布、張子綱估計也到洛陽了啊。

讓他們出來,咱們好好說道說道。”

張涿聽到旁邊有人說話,這人口氣挺臭啊,滿嘴大蒜味, 扭過頭一看說話之人,嚯,老熟人啊,嗤笑道。

“我還以為誰呢,這不是陳漢瑜麼。

我堂兄他們這次可沒來洛陽,他們把大將軍的徵辟推辭了。

怎麼, 你陳漢瑜沒推辭?”

張涿說完,還衝陳珪挑了挑眉毛, 好像很驚訝陳珪居然會出現在洛陽。

陳珪抬起頭直愣愣的盯著張涿,心裡想到。

【張家幾兄弟,這能耐一個比一個小,嘴倒是一個比一個毒。】

隨後陳珪嗤笑道。

“你們張家幾兄弟學問不見漲,這嘴上的功夫倒是大有長進。

吾聽聞你兄張昭現在與王朗天天在一起吐槽以往君王避諱之事?還編了一本書叫《宜為舊君諱論》?

你們張家臉挺大啊,居然敢借古諷今,諷刺陛下。

還有你兄張紘,戴聖的學問到底學會沒啊。

我看戴聖書上寫的滿滿都是報國,為何你兄張紘看到的卻是苟活。

你們張家是不是門庭衰落了,買不起正版禮記了。

買不起就說麼,我們下邳陳家雖然也不富裕,但是送你們兩本書還是沒問題的。

算了,戴聖的手稿我家有啊,到時候叫你兄張紘來我家抄一份。

至於你。”

陳珪上下掃了一眼張涿,扭頭走了,和廢物吵架影響智商。

陳珪邊走邊喊。

“司馬史公說的好,僕雖怯懦, 欲苟活, 亦頗識去就之分矣,欲苟活唉...”

噴了一頓的陳珪心情大好,從小到大就沒看張家那幾人順眼過,一個個只想在亂世苟活,卻想搭盛世的順風車...

呸,哪有這麼好的事。

真以為你們張家兄弟是不世出的大才啊,給你們上上臺階,按萬里挑一來說,你們張家兄弟這種,大漢有五百個...

不就是看漢室的船破了麼,隨時有傾覆之危,你倆兄弟不敢上船麼。

你們真要是像鄭公那樣,一輩子不入仕也行,我陳漢瑜還高看你們一眼。

天天裝隱士,時不時哀嘆大漢沒有明主,感嘆自己生不逢時,恨不得生在堯舜禹時代。

還堯舜禹時代...

堯舜禹時代你連胡餅都沒得吃,還天天肉粥呢...

就你們張家兄弟那二百來斤的模樣,到堯舜禹時代鬧饑荒, 必殺之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