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牛號在求如山下停了下來,山坡上有一個煤坑斷層,有幾十個又黑又瘦的奴隸站在煤堆上,用鐵鏟子有氣無力的挖著。

幾個穿著盔甲計程車兵拿著鞭子在旁邊呼喝。

旁邊哨塔上站著兩三個士兵,一個軍官在哨塔下站著。

“這是奴隸主胡魯的煤山,那個饕餮自己長得那麼胖,卻把奴隸們餓得像個骨頭。”女容說。

她站在車旁,指揮著其他幾人:“那麼髒,你們進去吧,我和我們的貨物就在這兒等著。”

她瞥了一眼摯,看到他灰頭土臉的樣子,撲哧笑了一聲。

其他人也就不管他們兩人,徑直走到軍官旁邊,瘦子圓弧取出一小袋亮晶晶的玉石,扔給軍官,說道:“按慣例。”

軍官看了看這幾個人,點了點頭,抬抬手叫道:“放行。”士兵便讓出一條道來,讓他們走進礦山中。

女容指著礦山說:“這是個三不管地帶,卻是來往南北大陸的人必經的驛站,長途跋涉的人在這裡填充燃料,然後歇腳,胡魯趕走了野獸,在這裡搭了個要塞,對來往的人收費,以供養他的軍隊和維持奢侈的生活。”

“來往的人,那些強者,會心甘情願的交出費用嗎?”摯問道。

女容笑了笑:“這個荒涼的地方也需要一個驛站啊,弄壞了,以後就沒個歇腳地方了。胡魯又不得罪哪一方,幹嗎要把它弄壞呢。”

只聽得“砰”一聲巨響,原來是胖子取出他的小刀,切出一塊長寬高約兩米,幾噸重的巨石出來,巨石從山岩掉落,發出巨響。

“土山,該你幹活了。”胖子說。

叫土山的壯漢站在巨石前,半蹲著,雙臂抱住巨石,青筋暴綻,“喝”一聲叫,把巨石抱起,走了出來。

整塊煤石取出,比買挖好的煤要便宜,所以他們每次來都是自取。

土山下次過來後,“砰”一聲又把煤石扔在車邊,然後一拳往巨石打去。“嘩啦啦”同聲,巨石碎開,變成無數小石塊。

土山把夾在石層中的黑色煤塊撿起,裝上裝甲車。

這種巨大的力量讓摯震驚不已。先不說這個叫土山的壯漢砸碎巨石的力量,胖子能用刀刃在山岩中挖出一塊如此大的正方體巨石,力量和準確度更是匪夷所思。

摯皺起眉頭,就算其中一人,單打獨鬥都不一定能打得贏他們,而且,自己還戴著電子鎖,這下,要怎麼想辦法逃跑啊。

“終於能好好吃頓飽飯了。”絡緦胡說。駕駛著這車子十幾個小時,讓他累得哇哇大叫。

“我也要好好洗個澡,這鬼地方再過去,就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了。”女容伸了伸手臂,某種香味飄進了摯的鼻子。

犀牛號啟動,土山將煤塊填進燒紅的爐子,大煙囪冒起黑煙,駕駛員尼克和土山坐進車裡,其他人卻遠遠避開,寧願步行也不上去坐。

車子開到礦山後的要塞門口,當摯和其他人走到時,尼克和土山已經下了車,在門口等著他們。

門口除了這輛犀牛號,還停著不少馬,一頭雪白豹子,還有不少奇形怪狀的動物,這些動物是住進這驛站的客人的坐騎。

奴隸主胡魯有專人看管著這些坐騎,若有丟失,他會負責賠償。

而這個要塞,佔地六千多平方米,由幾個倒放在地倒塌的巨大建築改造而成,頂端伸出好幾根巨大露著的鋼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