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騎士琴看到這個場景,握劍的雙手微微發抖。

這些沒了頭卻活著的生物著實讓蚩尤、阿曉他們吃驚不已。

又走了幾公里,就看到殘破不堪的氈房。一些新死的羊在氈房附近的地上,落日的紅光把這個殘破的村莊染上血色,荒涼而又詭異。

“我殺了他們,我的父母和弟弟,一次又一次......”琴說。那種場面她一刻都不願回想。

“那聲巨響之後,水被汙染了,小河的水裡飄著藍色的油膜,他們喝了河裡的水,羊也吃了河邊的草......”琴回憶著幾天前發生的事,那是一個令人恐怖的場景。

一些野獸,還有原本溫順的牧羊犬發瘋的咬著羊和村民,而一些村民開始攻擊家裡人和鄰居。

她的父親像發了瘋似的,拿著刀到處亂砍,母親把弟弟的喉嚨咬斷......

而更可怕的是,那些本該死去的人和動物,卻又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就像殭屍。

“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阿曉在心裡問42。

42說:“這是一種基因藥劑,已經被禁止的獨立神經元藥劑,可以讓身體的每一部分神經擁有活性,我的資料庫裡只搜到這些資料。”

夜幕降臨,曠野似乎變得陰森。一個小男孩在一隻羊的屍首旁咬著,目光無神,嘴角帶著肉絲。

越來越多的村民聚集過來,有的斷了手,有的斷了腳,如同行屍走肉般。

那其中,便有琴的父母和弟弟。

這是她、還有騎兵隊無法繼續戰鬥的原因。誰又能做到用刀劍一次次的砍殺自己的親人。

這片區域的野獸察覺到這種未知的危險,便瘋狂奔逃。

“這是失去靈魂的生物,他們已經不是人了。”飛廉說。

士兵們舉起武器,砍倒了這些動物和人。

一時間斷肢亂飛,鮮血四濺。

一番砍殺之後,它們又拖著殘肢站了起來。

一匹野狼從暗處朝琴撲了過來,阿曉發出破甲箭,射穿它的頭,它卻帶著頭上的大洞,繼續朝女騎士咬去。

“忽!”伯勞的嘴裡吐出一個火球,將野狼整個頭部轟飛。

“厭火族人麼?”琴脫口而出。

在炎帝部落鬥獸場的小兵伯勞,竟是個厭火族人。

蚩尤持斧一揮,將面前十幾個人齊刷刷砍成兩段。

看著這一半身體在地上爬著,讓人覺得害怕。

蚩尤轉過頭,對姜呈說:“用火吧。”

火龍隊站成了一排,噴出十幾米火柱。

頃刻間,氈房濃煙滾滾,所有的村民被燒成灰燼。

“我一定要找到造成這一切的真相!”琴的眼中反射著火光,她的表情變得堅決。

某些不可知的東西,將她的親友變成了這個樣子。

在火中,他們可以安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