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唯利是圖的周饒國人,我可不想欠你們人情。”

“不過你後來扔在這裡那把純玄鐵石斧子,捲了刀刃,可是沒付工錢。”

“我早有準備了。”蚩尤叫伯勞拿出一堆金玉,放在酒館的石桌上。

這是在鬥獸場贏來的錢,由伯勞在幫他保管。

“給多了,我要附加送你點什麼東西?”馬託左顧右盼。

他看到了阿曉身上背的銀弓。

“這是雕刻銘文的破甲弓麼?”他示意阿曉把銀弓拿給他。

因為同坐在石桌旁,身高懸殊沒那麼大,阿曉從背上取下弓來,遞了過去。

馬託仔細端詳:“這是風伏犧時代的產物,也是出自我父輩之手,距今有六、七百年了,我也是在典籍中看到。”

他又看了看阿曉的箭鞘,搖了搖頭。

“這只是普通的銅箭,不是破甲箭,發揮不了這弓的威力。”

“你這裡有銀隕箭,不 ,破甲箭麼?”阿曉問道。

“小子,算你運氣好,我這倉庫裡還有一百根,抵得上蚩尤拿的這些金子了。”馬託老爹說。

他跳下桌子,和他的學徒取來了蚩尤的玄鐵斧和幾個塵封的箭鞘,用麻布把上面的灰塵掃去。

“我們周饒國人可是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喝了酒,取了裝備,蚩尤便帶著隊伍繼續前行。

阿曉隱約覺得奇怪,腦子裡出現某個記憶片斷。

他這把弓是六七百年前的產物,而在某個夢裡,他又和風伏犧一起遊歷過大陸,而且,青鳥曾叫過他的一個名字:摯。

這是怎麼回事呢。

這期間,又經歷過什麼,他究竟是誰呢?

難道我不是無啟族人嗎?

我能在龍部落找到線索麼?

阿曉想。

隊伍在入河的隘口停了下來,這是姜水較窄的河面,但也有二十多米寬,對面是一座山,而河的淺灘上,有船隻和漁民正在捕魚。

漁民用大竹子綁成竹筏,底下用羊皮吹得鼓鼓的,綁在竹筏之下。

這樣一來,竹筏的承重變增加了很多,可以連人帶馬站在上面。

河水洶湧奔流,由姜水和羊水兩條大河匯入下游,在下方落差較大的河床,捲起黃土,水質變得混濁起來。

而這裡的淺灘,漁民們仍沿用伏犧氏教導的魚網,捕上一網活蹦亂跳的鮪魚。

也有一些漁民卷著褲腿,用一種“甲”的工具,在河的淺灘處撈著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