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已經戌時,周曉萌整個人都急躁起來,顧不上跟大家解釋,一邊火急火燎往外走,一邊吩咐。

“丙之,遊之,還有唯之,你們分別去找村長、周族長和楊族長,就說去楊寬家等我,就在外面,別弄出聲響來。”

“家主,吃飯?”

顧廷之從廚房出來,見狀,話到嘴邊,聲音卻又猛地收住。

“快點,再晚就來不及了,不是說了讓早點喊我,怎麼這麼晚?”

周曉萌見還不動,也是真急了。

這種事必須得儘快弄清楚,且不說她手頭還有事情,不能待太久,就是揹著殺人的罪名,那也是不能耽擱的。

“是我,我見家主累了,讓晚一點的。”

顧廷之以為是自己的好心給耽擱了事情,心中有些怯怯的,卻不忍讓兄弟們背鍋。

他以為周曉萌沒有聽到,可是對上週曉萌猛回頭的樣子,又有些意外。

“廷之,你就留在家裡照顧老二,還有,照顧好自己,你餓了,先吃,我們回來再說。”

說完,便走了。

史可爽怔愣著跟上去。

“怎麼回事?你究竟要做什麼?”

“你出來做什麼,廷之最膽小,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你回去。”

“唉,我不是你的夫郎,你別動不動命令的語氣吩咐我,你不放心他,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倒是更不放心你,你不說清楚,究竟去做什麼,我可就攔住你了。”

史可爽作勢就要拉住她的胳膊。

周曉萌無奈,只好把事情幾句話簡單跟史可爽交待了一番。

史可爽一聽就來勁兒了。

“這種事,喊上我就對了,我跟你說,扮鬼,我可是最一流的了。”

說著,躍躍欲試,還跟周曉萌商量出一套計劃出來。

而他們也是第一個到楊寬家的。

此時的楊家跟昨日的熱鬧相比,已經冷清了不少。

門口的白幡仍舊迎風飄揚,紛紛灑下的紙錢帶著已經燒出的灰飄散在空中。

還沒有關上的大門,被風吹的吱吱作響。

這是這裡的規矩,但凡有哪家有人去世了,會有一兩日的拜祭時間,親戚朋友和同村的會帶著紙錢來送死者一程。

不過楊寬在村裡人緣並不好,想來也沒什麼人來。

昨天楊家族人和蓮哥的爹家人倒是來了不少。

可是昨個兒周曉萌把態度擺的明確,是不會給錢的,這兩家人見沒有油水撈,已經都走了。

現在就剩下蓮哥一個人穿著白色的孝衫,跪在楊寬的棺材前,一邊嚶嚶哭一邊燒紙錢。

周曉萌和史可爽沒有直接進去,而是在外面等著周家族長楊家族長和村長一起來。

畢竟這一場大戲,少了觀眾,那又得唱給誰看呢?

不過遠遠地,周曉萌還是覺察出一些不對勁兒出來。

雖然那蓮哥也在哭泣,只是這哭聲可沒多少傷心的成分。

反倒是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細碎的說這些什麼。

沒一會兒,大傢伙都來了。

都已經吃了飯準備歇下,被喊來,都很納悶。

周曉萌沒有解釋,只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