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侍本想等她說錯便揪出來,好借題發揮,可她說的,她壓根聽不太懂。

而小姐的表情又似乎有些耐人尋味,她不敢冒失再攆人。

只好等她說完,示意了一下小姐之後,又詢問。

“你知道什麼病沒什麼打緊的,以前家裡請來的那些所謂的名醫裡面也有幾個猜對的。”

言外之意,還是瞧不起,覺得周曉萌是瞎蒙的。

“你還是說說怎麼治病吧?”

小侍並不相信周曉萌知道怎麼治病,要是真這麼容易,小姐的病情就不會拖到如今嚴重的地步了。

甚至心裡竊喜,一會兒這莽婦定會出錯,就跟那些庸醫一樣,她已經等著讓她吃不了兜著走了。

“說實話,我並沒有根治這種病的良策。”

“來人。”小侍嘴角的譏諷擴大,迫不及待地就對著外面喊人,“把這胡言亂語的莽婦給我攆出去,不,用大棍子重重打出去。”

說完之後,才想起要請示小姐。

卻又被周曉萌出聲打斷。

“這位姐姐,作為你家小姐的口耳,你是不是也該請示一下你家小姐再越俎代庖?”

小侍被惹怒,正要出聲,卻被小姐的聲音打斷。

“住嘴。”

小姐也對小侍的行為有些不滿,若不是看在她是陪自己長大的,又陪自己在這鄉下地方多年,能極好的揣摩自己的心意,讓自己省了不少的勁兒,早不會容忍至今了。

“是。”

小侍瞪了周曉萌一眼,老老實實退在一邊。

“我這小侍說話雖然衝,可有一點,她並沒說錯,你若只是能說中病情,卻沒有法子,那就是在浪費我的時間。”

小姐這次倒是開口了,聲音冷冰冰的沒有溫度。

小侍聞言,腰桿子又挺直了一些,囂張的樣子,即便是隔著屏風,周曉萌也能窺見。

“我說我沒有根治這病的法子,是因為這病的病根跟別的不同,不是普通藥石可以治療的。

這病根在心,俗話說心病還需要心藥醫治,這心藥又因人而異,具體的人,具體的事情,法子都是不同的。

而且誰又能保證心裡的狀況一成不變,所以我才說沒有根治的法子。”

“一派胡言,小姐,且不可相信啊。”

小侍急的不成,她跟在小姐身邊多年,當然知道小姐這病是怎麼回事,可她並不想讓人如此輕易地就治好小姐的病。

畢竟這小姐的病能發展到如此地步,可少不了她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