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這太過分了,簡直就不是良善之人所為。”

“我還以為周家的夫郎是個可憐的,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好人,求人的時候是朋友,這翻臉就無情啊。”

“也未必,說不定是被周家家主給威脅的,誰都知道周家家主周曉萌素日跟楊寬不睦的。”

“那也不能這麼做。”

……

一句一句擊打在周曉萌和幾個夫郎的耳中,心中。

大夫郎顧廷之心裡有些慚愧剛才被人誤導誤會家主,這會兒聽到大家又這麼說,又氣又急,可偏偏想辯駁,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下意識的便依賴的看向家主。

心裡覺得家主肯定能解決的。

結果卻被家主冷冷別開視線的舉動給驚了。

家主,家主那是厭惡了自己?

家主莫不是生氣了?

絞著帕子的手頓時加快,心莫名的發慌。

周曉萌不是心胸小的,但也不是心胸寬大的,被別人誤解,或許還能一笑置之,可是自己一心護著的,心裡難免淒涼。

儘管她也知道並不全是他們的錯。

也還是避免不了。

她能保持頭腦的理智,卻無法讓自己的心也如此的理智。

不過她也絕不會看著蓮哥這朵大白蓮在這兒繼續混淆是非。

冷笑一聲,抱臂看著還在滔滔不絕的蓮哥,和一眾附和的人,上前踢了一腳還在裝死的楊寬,冷聲擲地。

“究竟是怎麼回事,不能僅僅聽他一面之詞吧。”

成功引得大家看過來之後,她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起因經過說了一遍。

從她去打魚,到路過目睹大夫郎顧廷之和蓮哥在那爭執,到她所知道的洗一件衣服絕不止一文錢,至少得五文,由此可見,這蓮哥從中剋扣了多少。

就這樣,蓮哥還覺得自己吃了多大的虧,做了多大的善事一樣。

而且還不知足,還要繼續剋扣,把主家給的豬苓和皂莢都給剋扣了。

還說,如果大家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楊家看,保證能找到被剋扣的皂莢和豬苓。

自己家的夫郎為了這份活計,把手都洗的蛻皮了,又腫又疼又癢,晚上如何睡不著,如何難受的輾轉反側。

可是這蓮哥,賺了便宜吃肥了自己,簡直就是該死。

眾人一聽都愣住了。

因為小河村基本上都去接過這洗衣服的活。

有的只做了一段,有的做的長一些,有的卻一直做著。

雖然他們被剋扣的沒有這麼多,可是聽到一件得五文錢,還有豬苓和皂莢的時候,都是一樣的同仇敵愾。

還有的想起來這楊家家主隔三差五的就去城裡,還眼睜睜看她進了醉紅樓,回家的時候還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