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之前胡亂蒙了一個五文,那蓮哥並沒有否認。

可見,這洗衣服的價錢是隻會更貴,絕不會少的。

如此算來,這夏天的衣服大概是五文錢,那春天的七文錢,冬衣的話十文是少不了的。

想清楚這些之後,她在心裡算了一筆賬。

然後義憤填庸的開口。

“好你個黑心的惡婆娘,我竟然不知道你剋扣了我家夫郎這麼多的血汗錢。

冬衣少說十文錢一件,我家夫郎一共洗了三百件,那就是三千文,六兩銀子。

春衣七文錢,兩個月,一共二百件,那就是一千四百文,二兩銀子四百文。

夏天的衣服五文錢,一共一百件,那就是五百文,也就是一兩銀子。

這些加起來一共是九兩銀子四百文,而你卻只給了我家夫郎一千二百文,算起來,你還欠我家夫郎七兩銀子二百文。”

此話一出,眾人都懵了。

之前聽說一件五文錢,大家就覺得自己吃了大虧,引發了眾怒。

聽說冬衣要十文錢,春衣要七文錢,更是捅了馬蜂窩了。

有一些已經做了好幾年了,如此算起來,前前後後不是被訛了幾十兩。

一時間,各家各戶都開始算起來,紛紛開始追討自己的血汗錢。

楊寬見狀,又驚又怒,叫囂著嚷嚷起來。

“別聽她胡說八道,沒有那麼貴,哪兒會有那麼貴,沒有的事情。”

蓮哥見狀也是嚇了一跳,趕忙幫自家家主。

“大家別信,沒有那麼貴的,而且我們幫你們介紹活,抽成是合理的,你們打聽打聽,大家都是這麼做的。”

“對,我們該得的,你們,你們別太過分了,不然以後連兩文錢都別想賺了。”

聽蓮哥這麼說,楊寬又囂張起來。

聞言,一些人還真得生了退縮的心。

畢竟這個世道對男人很不公平,除了在家帶孩子做家務,他們很難找到賺錢的活計的。

雖然被剋扣,雖然少,但是總好過沒有了。

見有成效,楊寬和蓮哥心裡才沒有那麼慌,也逐漸放鬆下來。

周曉萌豈能讓他們如意。

冷笑著道,“別蒙我們沒見識的人,我也不是沒去過大戶人家,我可聽說你們這種幫人找人做事的,早就從主家拿了一部分佣金了,鄉里鄉親的,還想在鄉親們這再賺一筆。

再說,到底是不是這個價,咱們去找人一問便知道了。

不過你們這行徑要是讓主家知道了,只怕以後也不會再讓你們找人了,這知道的是你們剋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主家小氣,這有錢人家最厭惡這些了。

何況,你們這種行為已經跟偷差不多了,我們是可以報官追回原本該得的錢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