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伯格不說話,安德里衝著阿隆拉了下嘴角,表示自己的愛莫能助。

阿隆笑笑,對伯格開口道:“與其糾結那個找到了也不一定能帶來幫助的卷宗,你不如和我們說一說,為什麼你堅持你母親的死另有隱情?”

伯格聞言有些不安地看了一眼阿隆,然後環顧一圈房間四周。

“不用害怕,這裡只有我們,沒有藏著其他什麼東西。而且我們都是外鄉人,外面來的,加起來在這個鎮呆的時間都不過半個月。”阿隆見狀也明白了他在擔憂些什麼,開口安撫道。

伯格還在猶豫,雙手緊握劇烈顫抖著。

“如果你一直這麼閉口不談的話,沒有人知道所謂的真相,那你也永遠得不到你所需要的幫助。而且就算你得到了卷宗又怎麼樣,如果你心底的答案有所預料的話,你應該知道你面對的是什麼。你覺得靠你自己一個人能做些什麼呢?”阿隆繼續道。

終於,伯格似乎下定了決心。

“呼……那,我說了。”

阿隆和安德里一同點頭,表示鼓勵。

“我的母親,是被父親殺死的。”一上來,就是重磅訊息。

“你是說託蘭?這怎麼可能?”安德里驚呼道。

“怎麼說?”阿隆看向安德里。

安德里立刻介紹:“託蘭·雅桑,鎮民兵團團長,是我在這個鎮上見過的最強者,即使去到各國軍隊裡,稍微花些時日也能做出一番功績的水平。而且為人溫和大氣,常年維護著這個小鎮的秩序與和平。我見過他幾面,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他怎麼會是殺人犯?”

“我說的是實話!”伯格立刻有些焦急。

“你先不要急,把你這麼說的理由詳細解釋下。”阿隆說。

“我親眼看到的,小時候,那天晚上。我親眼看見父親對父母揮的刀!”伯格道。

“他為什麼要對自己的妻子動手呢?有什麼理由嗎?”安德里不解地抓著腦袋。

“因為有怪物。”伯格道。

“怪物?”

“對,這個鎮上,還有莫蘭頓山谷裡!”

說到這,阿隆和安德里對視一眼。

“怎麼回事,難道你看到了?”安德里追問。

“我看到了,都看到了。這個鎮子,每過一段時間的深夜,都會把一批人聚集起來,一群人去到莫蘭頓山谷裡,主持者就是鎮長,他說是一種祈福儀式。到了第二天早上,有的人要麼是不再回來了,要麼即使回來了,他也不在是他了!”伯格似乎是想起了什麼恐怖的畫面,身軀顫抖。

“不再是他自己了?”之前阿隆就說過關於寄生者的事情,安德里立刻皺起眉頭。

莫非那些去到山上的人,都是被那種未知的寄生生物頂替了?

“所以你的父母?”

“父親他也跟著鎮子去過山上,他已經不是他了!”伯格眼中閃爍著淚花,但是使勁沒有讓它們落下。

房間內的氛圍有些沉悶壓抑。

“這個小鎮裡到處都是這樣的人……都是這樣的怪物。”伯格顫抖著說道。

“既然你知道這一切,那你應該知道,即使找到了卷宗,那也幫不了你什麼。”安德里沉默半晌後嘆息著道。

“但至少可以靠著法律的審判,讓那個虛假的父親去死!”伯格握著拳頭,瞪大眼睛道,“我不能打倒全部怪物,但是至少,至少要把我父親身體裡的那個……”

這是一個無助的年輕人所能想到,覺得自己能做到的最後掙扎。

任由他的情緒宣洩平復後,阿隆這才緩緩開口:“你說的事情,我們其實也有所猜測。我們也正在考慮著解決的辦法。”

伯格帶著希冀看向阿隆。

“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在堅持了,相信我們。另外,你今天說的這些話,以前對其他人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