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占星師,它只想回去故地看一眼,哪怕一眼。

“不過我的準備也還需要些時間,你們可能還需要在這個地方呆上幾年。”

“我們自然會耐心等待。”

開玩笑,新上司賞臉,那還不好好受著,沒被立刻叫去當苦力已經是上乘的歸宿了。而且它們都縮了幾百年了,不差這點時間。

“另外,別隨便和上頭的人類發生摩擦,沒什麼意義。現在吸取你們生命力的源頭消失了,隨著一代代的傳遞,族群應該很快就會恢復到原本的生態,注意控制下規模,真要和這邊的人類打起來,蹉跎了百年的你們下場毫無疑問。”阿隆道。

他現在家就在上頭,白沙這邊真出事了,他一邊有葉祖惜小夥伴,這邊又有一群小蟲子,跑來跑去處理事情要把他煩死。

氣起來真動手全捏死就別怪他了。

“謹遵您的意志。”

族長與占星師立刻答道。

“最後嘛……”阿隆的手撫上下巴,思考著,揚了下手頭的翠綠之繭道:“這蟲子當時的卵殼應該還留著吧,而且它應該在睡夢中也生產過絲線吧,那些東西我要了。”

舊神的副產物,堪稱頂級的魔法材料,這可不能錯過。

“好的,母……那位的東西我們都有保留,自當盡數奉上。”族長應道。

無所謂,那些東西本來就是當聖物留著的,對它們而言本來就只有個象徵意義。

“另外,有沒有哪位死去的銀紋蟲族以上的翅膀和甲殼啊,不多,各兩份就行了。”

“這個,自然也是有的。”穆恩多也沒猶豫。

蟲族利用同伴屍體也是種族文化了,下等蟲族的屍體可以成為幼蟲的養分,高等蟲族的屍體也會被分解成各種武器裝備。

像之前那位叫穆姆的銅紋蟲族的薄翼劍,就是用自己的友人的翅膀煉製的。

“直接用我褪下的軀殼吧。”這時,占星師開口。

“占星師大人!您的軀殼,我們也只剩下最後一副了。”穆恩多立刻為難地說道。

占星師原本肯定不是那麼萌萌的二頭身,但是自從看穿了真相,心灰意冷之後,想著給孩子們一點饋贈,便自我退化,身體和力量分散成幾具軀殼留給穆恩多它們。

穆恩多身上的一層甲殼,以及穆羅多那把寄宿於精神中的長槍都是用占星師的軀殼煉製的。

“反正你們也發揮不出什麼力量,等下一代能用的人出來怕不是都要腐爛了,這位大人要用就送出去吧。”占星師卻相當無所謂。

“……好吧。”

“哦?金紋蟲的軀殼?那倒是感謝占星師大人的饋贈了。”阿隆聞言立刻眼睛一亮。

他以前收到過作為戰利品的幾具金紋蟲軀殼,知道金紋蟲的軀殼作為魔法材料有多麼好用。那次他直接為國庫煉製了幾具寶甲,其中一具送給了他看好的那位將軍。

“不敢,對於您給我族所帶來的東西而言,這點贈禮已經算得上寒酸了。”占星師立刻謙虛道。

和這位大人相處,距離的把控有些難。

與蟲族內的階級差距不同,它有些汗顏。

之後,再度與占星師以及穆恩多族長聊了一些事情之後,阿隆小施手段為蟲族解決了一些小問題,謝絕兩位蟲族的相送,帶著星琉璃和月墓就離開了蟲巢。

用手段偷摸著離開白沙駐地之後,滿載而歸地回到了家。

“大豐收,哼哼~。”阿隆的心情相當舒暢。

星琉璃的傷被阿隆應急處理後,癱軟在沙發上,而月墓還在睡覺。

看著阿隆拿到大量高階材料後那開心模樣,星琉璃想起了蟲族對它們的神的態度,以及由它們的神,導致的一系列悲劇連鎖。

對比一下後,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她,不住地會產生一種“‘神’這不是很容易滿足嗎?“的心態。

冒出這麼個想法,她也就對自己笑笑。

這就是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啊。

在蟲子眼中的阿隆,和自己的眼中的阿隆,恐怕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