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布蘭迪來到古蘭·薩斐斯所指向的房間時,他的目標被牆壁上那一把古樸的砍刀所吸引。

這把砍刀外表猙獰狂野,即使飽受時間的薰陶,珠玉蒙塵卻依舊能顯露出不俗的鋒芒。

不過,布蘭迪並非是因為這把砍刀質量好而去觀察他的,而是因為,這把砍刀的樣式,和自己手中正提著的這把武器款式相似。

他手中的這把的變化兵器,是家族收藏室內找到的,據說是家族的老祖宗留下的武器,當時沒有被使用的痕跡,疑似只是做出來的一個試用兵器。

但是布蘭迪用起這把常人使不來的武器時,卻是感覺如臂指使,彷彿他已經使用這把武器多年了一般。

於是在家族徹底沒落,他獨自離開的時候,留在身上最貴重的東西也就這把武器了。

而如今,在這個地方見到了和自己手上兵器樣式相似的砍刀,布蘭迪雖然早有準備,但卻也依舊難免有些恍忽。

他走上前,準備把這把武器取下來時,一隻蒼老的手先他一步抓住了砍刀。

布蘭迪勐地轉頭,看到了一個帶著牛仔帽的老人,留著蒼白鬍須的嘴角微微一勾,對方勐地取下砍刀,一個流暢的轉身,砍刀從下方向著布蘭迪胸膛切來。

布蘭迪迅速反應,抬腿將下方來的砍刀踢開,然後抬起自己的砍刀進行反擊。

誰知老人化解力道之後快速給予回應。

砍刀之間連續碰撞了幾下,砸出了幾簇火花。

利刃相抵,布蘭迪和老人近距離對視。

“你是誰?你的技巧和我很像……”布蘭迪厲聲問道。

老人依舊帶著和藹的笑容:“是你的技巧和我很像,孩子。”

說完,老人發力一頂,兩人分開。

布蘭迪被推開後立刻做好了防禦接下來攻擊的準備,卻是見那老人已經收起了架勢,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砍刀靠在腿上。

見狀,布蘭迪也收刀站定:“你到底是誰?”

“在那之前,我想先問問,你的名字叫什麼?全名。”老人問道。

“布蘭迪·傑弗森。”布蘭迪回答道。

“哇噢,命運真是喜歡捉弄人啊。”老人聽完後驚歎了一聲,然後帶笑樂道。

面對布蘭迪疑惑的表情,老人自我介紹道:“很高興見到你,年輕人,我的名字叫布蘭迪·傑弗森。”

布蘭迪愣住了:“你也叫布蘭迪?”

“我們姓氏相同,名字也一樣,我感受得到你的身體中留著我的血,只是已經過去了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老布拉迪唏噓地說道。

“你想說我是你的後代?不可能,我印象中我的祖上都沒有我這個名字。”布蘭迪搖頭道,“如果再往上追朔,你不可能還活著。就算是人類的靈種,也不可能活那麼久。”

“真是務實的小子。”老布蘭迪笑道,“但是很遺憾,事實如此。至於你說祖上沒有我這個名字,不知道你家族譜最高記到了多少?”

布蘭迪回憶了一下,好吧,家族古早時候的事情確實都沒多少記載了。

“你的家族起源於什麼時候?”

“不是碎金紀嗎?”布蘭迪道。

老布蘭迪搖頭:“碎金紀,果然時代已變,災變可真是可怕。實際上,傑弗森家族應該起源於法王紀時期。當然,聚集起這個家族的人也不是我,即使你們還保留著法王紀時期的記載,或許也找不到我的身影。”

“因為你留在了這裡?這個教堂?”布蘭迪道。

“是的,我年輕時候是一個航海家,熱愛冒險,挑戰不可能,練就了一身不俗的武藝,又從墨色大陸那便學到了一種名為機關術的技術,以此打造了我的這把兵器。”老布蘭迪拍了拍腿上的砍刀說道。

“我因為一些原因,來到了這座島上,在這裡發現了已經被偉大存在蠱惑的鎮民,發現了供奉虛空諸神的這座教堂。我深陷險境,一路闖到了這裡,知道自己逃不出去,就在這裡放開了自我去戰鬥,殺死那些怪物,那些鎮民,並嘗試著摧毀這座教堂。”

“你成功了?”布蘭迪道。

“成功了?或許吧。我消減了他們的人數,破壞了當時籌備了已經不知道多久的儀式。雖然只是將事件延期至今,但我想作為我的任務而言,已經是完成得很好了吧。”老布蘭迪有些惆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