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喝酒,風雲商便無話可說了,無可奈何了,算起來,他風雲商也是一個小高手了,肉身更是強悍的不行,但是酒量就是死活上不去。哪怕是普通人喝的酒,風雲商依舊是一碗倒的量。

“客官,您想要些什麼?”侍從跟在風雲商的身邊,開口詢問道:“客官,咋們商行,乃是城裡最大的商行,我敢跟您打包票,只要是這周圍方圓千里之內有的東西,我們商行都能買得到。”

“有沒有什麼值錢的、稀罕的特產。”侍從也是個機靈人了,一聽風雲商這話,便知道他是個跑長途的,面上的笑容是更加的濃郁了。這種跑長途的,朝不保夕,做的都是賭運氣的事情,但是出手也是異常的大方,來商行買一次貨,帶路的侍從,得上個幾千的古庭幣賞賜,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有的,您裡邊請著。”侍從吆喝了一聲,帶著風雲商便向裡邊走去。心裡卻開始快速的盤算起來,這跑貨可是個講究事,裡面的頭頭道道多著呢,可若是說穿了,其實就是把一個地方的東西,運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賺個差價。

至於能得利多少,就要看個人選貨和賣貨的本事了。不過向來都是物以稀為貴,這跑貨的,最喜歡買的就是一個地方的特產,然後運送到另外一個地方去賣。尤其是兩地之間交流較少的時候,那價錢就隨著跑貨的開了,賺的是盆滿缽滿。

“客官,您看,這些就是本地的特產了。”被侍從領進來的風雲商一看,倒是算得上琳琅滿目了,聽著侍從的介紹,風雲商突然開口說道:“你們這裡,接受長期的合作嗎?”

侍從一聽了這話,更是心花怒放,覺著必然是自家的祖墳冒青煙了,這次回去,一定要給老祖宗,多上幾炷香。

“自然是接受的,就看客官您的誠意了。”侍從佝僂著身子賠笑一聲,若是真的能促成一次長期合作,賞錢什麼的倒是次要的,自己只怕也能在商行裡,撈一個小掌櫃的做了,以後就算的上發達了,城東算命的瞎子果然沒有說錯,自己還是有富貴命的。

已經將給自己的孩子請什麼私塾老師想好的侍從,呆勾勾的樣子,倒是讓風雲商覺得頗為有趣。不過他現在趕時間,沒有時間陪著侍從在這裡耗著,因此便伸手在侍從的面前一晃悠,打斷了侍從的幻想。

“誠意我自然是有的,我想組建一個長期往返的商隊,運輸貨物。”風雲商說到一半,突然自嘲一笑,揮手笑罵道:“我和你說這些做什麼,你又做不了主,趕緊的,去將你們掌櫃的叫出來。”

“哎,您先候著。”那侍從倒也是個機靈人,沒有把風雲商給直接丟下就跑了,而是先將風雲商請到一個小屋子內,為風雲商泡了一杯茶,而後才四處一看,見沒有人注意到此處,才將門關上,跑去叫掌櫃的了。這商行之中的競爭激烈著呢,也髒著呢,要是讓哪個不要臉的東西,趁著這個時間,將風雲商給半道截走了,這侍從只怕能哭出聲來。

風雲商也不著急,開始心裡盤算著等會要問的問題。不同的圈子,接觸到的東西,也是不一樣的。那客棧之內雖然也算是三教九流彙集之地了,那客棧老闆整日能聽到的訊息也是不少,但是一些關鍵事情上,便真假難辨了,便是自相矛盾的訊息都有不少。

再者,為了不影響客棧老闆正常做生意,免得被人看出什麼破綻,風雲商並沒有將客棧老闆給完全控制了,若是問的多了,難免客棧老闆不會起疑心。

倒是和這商行的掌櫃的,那是可以放心問一些事情的。畢竟,要是真的打算長期搞貨物運輸的話,有些事情還是要問清楚的,比如城中居民的喜好啊。哪些山頭需要去拜會的,城中有些大人物是需要打個照面的,這些都得問清楚了。

因此,面對風雲商的問題,這掌櫃的倒是沒有起什麼疑心,反倒是在耐心地說與風雲商聽。在他的想法裡,這風雲商問這麼多,就是有誠意的表現,不然的話,真的當這城主府開的商行是玩笑的地方,敢消遣他一個掌櫃的。再說了,這掌櫃的心裡清楚著呢,這些商人對自己的時間,寶貴著呢,才不會浪費時間拿自己尋開心。

“城外雖然有幾個山頭,但是隻要兄弟你打出咋們城主府的旗號,那是萬萬沒有人敢冒犯的。”這掌櫃的不無得意地給風雲商炫耀道:“不過這城主府的旗子,倒不是你想打就能打的,你得進貨進到一定的數量,我才能去和上面與你申請。”

“城主的旗子當真能這麼管用?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了,你可不要唬我。”風雲商捋著自己貼在下巴上的家鬍鬚笑道。這個倒不是他打聽來的,而是經驗所致。這城外但凡有土匪,對於城主府的尊敬程度,其實也就要那樣。

畢竟,當土匪是要打家劫舍的,還不能去打劫窮人,畢竟窮人身上沒有什麼油水可撈。只能去打劫那些個富人,只是富人能甘心被打劫,不管嘴上說的怎麼好聽,都是要去城主府哭訴一番的,然後請求城主去剿匪,不管是威逼也好,還是利誘也罷。

一般城主很難拒絕這些富豪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