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朕便順了眾位愛卿的意見,對扶桑國宣戰。”風天居站起身,口中說道:“老二,此次出征便以你為統帥,務必要將扶桑國一舉殲滅。”

“臣,領旨。”

“此次戰爭,玄衣堂要在情報方面予以最大的支援。”風天居又轉頭看著風雲商,口中說道:“辛苦首領了。”

“不敢,為陛下效力是臣的本分。”風雲商微微欠身,說道:“玄衣堂必然不會辜負陛下的期望。”

風天居正要點頭散朝,卻見堂下的驃騎將軍出列,口中說道:“啟稟陛下,臣有異議。”

風天居轉頭看向他,問道:“老將軍有何異議?但說無妨?可是對主帥人選有所不滿?”

這位驃騎將軍是風國的宿將,兩朝老臣,金丹境界的修為,讓他在風國軍方的威望很高。若是他對風成生擔任主帥有異議的話,風天居也得頭疼一番。

“回稟陛下,臣對二殿下擔任主帥並無異議。二殿下的軍功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臣不擔心。”驃騎將軍說話的時候,緩緩轉頭看向風雲商,口中說道:“臣擔心的是這個玄衣堂首領。”

“此話怎講?玄衣堂的前身是魚龍衛,情報方面一向是由他們負責的。”風天居大致猜到了原因,這個驃騎將軍是想要試探風雲商的身份。

驃騎將軍能牢牢握住兵權,讓風天居也無可奈何,在崑崙山自然也是有些背景的。崑崙山上的晉升可要比外界難了許多,驃騎將軍是想給他在崑崙山的背景搏一個晉升的功勞啊。

“若是魚龍衛的話,臣自然不會擔心。只是陛下抽調了魚龍衛的精銳,組建了錦衣衛,玄衣堂比起魚龍衛,還是差了些。”驃騎將軍看著風雲商,似乎是想看到面具下的那張面龐,口中說道:“而且這位新任首領的來歷與能力,臣等也不清楚。”

“請陛下恕罪,臣實在無法將如此重任交到此人手裡。若是因為此人而導致前線敗亡,臣萬死難辭其咎。”

人是風天居選的,事是風雲商做的,仗是風成生打的;即便真的前線戰事不利,那也與他驃騎將軍毫無干係。所以這句話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風天居不把玄衣堂首領的真面目公佈出來,就要做好承受失敗的準備。

“首領,你有何話要說?”風天居看向風雲商,開口問道。這隻能算是一個小場面,只要驃騎將軍抓不住玄衣堂首領與風雲商就是同一個人的鐵證,都不足以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威脅。

所以風天居向藉此看看風雲商會如何應對,看看他能不能擔當起復興朝天風氏的重任。

“驃騎將軍這是在詛咒我風國大軍嗎?”風雲商低著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靴子,彷彿這雙靴子要比驃騎將軍有意思的多。

“首領還是不要曲解我的意思為好。”

“嗯,確實。若是將軍你生氣了,會死人的。”風雲商抬起右腳,看了看右腳的鞋底,口中說道:“半年前,貴府的一個奴婢因為無意間衝撞了你,就被你亂棍打死了。”

“有如此先例在前,本座怎麼敢曲解將軍您的意思。”

“哦,對了。這個奴婢還不是私奴,而是官奴。將軍回去以後記得讓府上賠些銀兩。”風雲商又抬起左腳看了看左腳的鞋底,嘖嘖稱奇道:“兩隻鞋底的紋路竟然一模一樣,真是鬼斧神工。”

抬起頭,見驃騎將軍呆在原地,便繼續說道:“怎麼?將軍想不起來了,要不要本座幫你把那個奴婢挖出來,抬到府上給您過過目。”

奴婢的命不值錢,私奴被打死了,主人記得找個地方埋了就好。即便是官奴,被打死了,賠些銀兩即可。都是小事情。

但是這種小事情,風雲商卻一清二楚,說明什麼?說明玄衣堂的情報能力還是那般可怕,並沒有因為最近的一系列變動有所下降。

那驃騎將軍方才所說的擔憂就不成問題了,自然也就無法推進下去了。

風天居的嘴角有一絲的笑容,這小子還是下了些功夫的。

風雲商環顧了一圈大殿,看著文武百官,用一種狂妄到極點的口氣說道:“我玄衣堂的卷宗有些多了,放不下,哪位大人有興趣的話,本座可以親自送到府上讓各位大人瞧個明白。”

“李大人,您需要嗎?”風雲商走到一個青年官員的面前,口中說道:“若是需要的話,我給您送去。”

“不,不需要。”這位李大人低著腦袋說道,當官的,誰屁股上還沒有點屎了?要是被玄衣堂捅了出來,那還得了?

“嗯,不需要。”風雲商半蹲下身子,將腦袋伸到這位李大人的面部下面,抬頭看著他說道:“既然不需要,那就不要說三道四的,當心哪天走丟了。”

“啊。”唾沫星子噴了李大人一臉,風雲商大聲呵斥道:“聽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