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們好笨哦。”昧卿趴在課桌上,看著熱烈討論的三人,“這不是很簡單的問題嗎?”眼見三人在一個問題上商量了許久也沒有商量出來個結果,便直接開口說道:“你看啊,功法的名字叫做《極道載虛》,你們品,細細品,不覺得你們忘記了‘載’這個字嗎?”

“師兄,《極道載虛》這門功法即便是道院之中也不是人人都可以學會的,要不你給他們兩個換一套功法吧。”被昧卿請來的師妹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道。

她與昧卿都是神庭道院的學生,這次神庭道院的升級考核是來神都大學任教一年,因此她與昧卿才會出現在這裡。不只是他們兩個,這次小班教學的老師大多數都是神庭道遠的學生,他們的修為最低的也觸控到了玄神的門檻,在大學當老師是綽綽有餘了。

師妹的名字叫做雨霧璃,是神庭道院的二年級生,天神修為,若不是為了打磨根基,早就突破到玄神境界了。而昧卿則是三年級生,玄神修為,距離金神境界只差臨門一腳。

“不行,不行。”昧卿想都沒想就拒絕了,“《霓裳曼舞》的舞姿我一定要看到。”

雨霧璃柳眉一擰,昧卿連忙改口說道:“你看啊師妹,這位姜如雪姑娘天生麗質,要是修煉了《霓裳曼舞》絕對是神庭一等一的美人,我這是在為提高神庭顏值做貢獻。”

姜如雪依舊皺著眉頭研究《霓裳曼舞》,並未搭理昧卿的花言巧語。

“算了,讓我來點撥一下你們這些笨蛋吧。”這話聽的雨霧璃眉頭一皺,若不是師兄的這張嘴太氣人了,上次道院大比的時候也不至於被聯手阻擊了,導致連道院榜前一百都沒有進去。

“《極道載虛》這門功法的重點就在於一個‘載’字上,極道是你自己的道,虛就是虛空。所以呢這門功法其實就是用自己的道去承載虛空,也就是三界。”昧卿的左手在面前劃過一個圓。

“成。”輕喝一聲,這個圓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不過昧卿隨手畫的一個圓而已,放眼望去竟是望不到盡頭,打了一個響指,淡藍色的圓炸裂,化成星星點點,漂浮在空中,“這就是我承載的三界,帶你們看看吧。”

“這些藍色的光點就是三界內的星辰,浩瀚無邊,可望而不可即。”昧卿指尖撥動指尖,這些淡藍色的光電距離他們越來越遠,直至最終觸控不到,“而除了星辰,最初誕生的還有神界和陰間。”

言談之間,教室內又出現兩片陸地,不知為何,風雲商他們在其中顯得格外渺小,微不足道。兩片陸地出現之後,星辰各自圍繞陸地旋轉,最終形成了各自的運轉軌跡,煞是美麗。

“而不管是陰間、神界也好,還是漫天星辰也罷,都有自己的規律,這個規律便是道。”昧卿手指在代表神界的那片陸地上按了一個小坑,進而帶動了整個神界的變化,“道不同,不相為謀。因此這些道產生了衝突,撕裂了空間,在彼此之間形成了一個又一個的裂縫。”

“若是放任不管的話,最終的結果就是這樣的。”昧卿伸手掐滅那片新出現的陸地,而後帶著風雲商他們退後一步。隨著道與道之間的衝突,淡藍色的空間之中裂隙越累越多,最終被裂隙完全吞噬,“兩界的結果最終只能導致毀滅,所以凡間應運而生。”

昧卿打了個響指,藍色空間恢復原狀,一片新的大陸出現,昧卿這次並未掐滅這片大陸,而是由著它生成,而後將神界與陰間隔離開,“新誕生的凡間,隔離開了神界和陰間,因為它所代表的道最為穩重溫和,因此道與道之間的衝突被限制在了三界能夠承受住的範圍之內。”

“但是衝突並未因此斷絕,只是變小了而已。因此這些裂隙依然存在,依附著三界存在。這些裂隙既毀滅著三界,也被三界毀滅者,不斷地出現與消失。”言談之間,三片大陸上竟然各自出現了生靈,這些生靈無父無母,天生地養,各個都有毀天滅地之能,“這些生靈便是仙。”

“仙因為各種各樣的緣故創造了凡俗生靈,但是並未將凡俗生靈當做平等的生靈,因此有了最早的奴役與被奴役。”陸地上的情景再次變化,多出了許多藍色的生靈,或是小人,或是小獸,“這是群仙改造三界的第一步。”

“而後群仙發現,他們之中的大能力者可以將三界之中那些不穩定的裂縫穩定下來,並且變得適宜生靈居住。這是群仙改造仙界的第二部。”隨著情景的變化,三片大陸與星辰距離最初的模樣越來越遠,隱約間只能看到些許最初的影子。

“不只是群仙在改造三界,我們凡俗生靈也在改造三界。《極道載虛》其實就是讓教導你如何用自己的道承載三界,而後改造三界。”昧卿微微一笑,“就比如這樣。”

幾人的衣袖向上飄起,而後不等風雲商反應過來,他與姜如雪竟然同樣漂浮在半空中,整個人直接打了個顛倒,頭朝下,腳朝上。

“這間教室的規則已經被我改變了,你們現在的行為是順應規則,而我和師妹的行為便是違逆規則。這也是修士的兩條不同的前進方向,順從抑或是違逆。”昧卿伸手擦去自己留下的鼻血,繼續說道。改變規則,必然要遭受規則的反噬,哪怕僅僅只是改變了一間教室的規則也是一樣的。

“幾大王都便是被這般改造出來的,從不穩定的三界裂隙,變成了凡俗生靈的樂土。”昧卿將一些回覆原狀,雨霧璃上前抱住姜如雪,將她平穩地放在地上,風雲商反應不及,摔了個倒栽蔥。

“你是說幾大王都都是從空間裂隙改造過來的?那神都也是嗎?”風雲商顧不得腦袋上的頭疼,爬起身問道。

“對,沒錯。嚴格來說,裂隙以及透過裂隙改造來的空間其實並不屬於三界的範疇,因此才會有不在三界之中的說法。”昧卿坐回椅子上,抻著腦袋說道:“怎麼樣,對這門功法有所領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