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城樓的兩側,舉著牛皮盾牌計程車卒同樣頂著攻擊不斷深入,付出了好幾十條生命,終於來到了城牆底下。城門已經被風雲商從裡面堵起來了,根本打不開。

握緊手中的刀劍,砍鑿著城牆。

城牆已經不知道被砍鑿過多少次了,以至於條石上被鑿出了幾個二丈左右的缺口。只是還不夠,距離鑿穿城牆還早著呢。只是這樣讓他們鑿下去,總有被鑿穿的一天。

不管是風雲商一方,還是三王一方,都已經到了一個極限,現在就看哪一方先支撐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風雲商的優勢就漸漸顯露出來了,東部十七州,風雲商佔去了九州,比三王一方多出了一州,也是因此,在後勤補給上要比三王一方更加輕鬆些。

源源不斷的糧草,軍械,正透過風雲商下令修建的直道,運河運送過來。而因為興修了水利的緣故,雲舒王國今年的收成也要比往年更好,坐鎮後方的程峰能夠徵收更多的糧草。

甚至在風雲商的命令下,新一批的徵兵已經完成,楊居親自訓練,只等風雲商一聲令下就能趕來支援。

霍十一一鐧打死了一個從雲梯上爬上來的敵軍士卒,怒吼一聲,運轉仙力硬生生將雲梯給掀翻了。一連串的三王士卒就如同下餃子一般落在地上,就此失去了生命。

這場仗已經打了好幾個月了,風雲商他們準備的礌石滾木早就用完了,方圓百里的木頭,石頭都快被他們採完了。

雲起要塞這一刻就如同一個血肉大磨盤一樣,將雙方的百萬大軍緩緩磨成血泥。

已是到了冬日,氣候嚴寒,早晚的時候士卒握住兵器就再也取不下來了,如同黏在一起了般。

這一戰下來,不管是風雲商還是三王都是元氣大傷,再這般打下去,便沒有什麼贏家的說法了。

畢竟他們之間的戰爭結束之後,很可能緊接著就要迎接周邊各國的入侵。

三王雖然戰勝之後有朝天國撐腰,未必就怕了周邊各國。但是他們擔心現在被人爆了菊花。而風雲商雖然不用擔心現在,卻又憂心未來。

三王一方帥帳之中,三王同排而坐,面前放著珍饈美食,卻都沒有多少胃口。可謂是金樽清酒鬥十千,停杯投箸不能食。

李姓東王長嘆一聲,說道:“這後浪,當真是了不得。你我這般年輕的時候,可沒有這般能力吧。”

南嶼王冷哼一聲,不知為何,三王之中他最為厭惡風雲商,出聲說道:“不過是有李自來與李承州相幫而已,若是沒了這兩員老將,區區一個雲卷舒,能成什麼事?”

這話到也沒算說錯,風雲商能夠與三王僵持到現在,李承州與李自來確實出了不少力。

李承州本身是在溧陽州當州牧的,但是因為雲起關吃緊,被風雲商派人從溧陽州調了過來。至於州牧之位,自然是有諾華頂上。

諾華是塊磚,哪裡需要搬哪裡。

李姓東王搖頭一笑,說道:“也不能這麼說,雲卷舒能夠讓兩位李將軍聽命,也是他的本事。”言語之間,頗有與南嶼王爭辯的意思。

打到這個程度,雙方都需要緩一口氣,至少也要過了這個冬天再戰。李姓東王早就有心思暫時退兵,也不用退太多,等到來年春天繼續再戰。

只是南嶼王一心想要在冬天拿下雲起關,根本沒有撤退的意思。因此,李姓東王也不好直接提出撤退的想法,雖然他是三王之中最強大的,但也需要尊重其他兩人的意見。

南嶼王正要開口辯駁,北宇王連忙開口打了個哈哈,說道:“今天,天氣不錯。”

李姓東王附和道:“今天天氣的確不錯。”

雖然北宇王轉移話題生硬了些,但好歹也是個梯子啊,李姓東王順著梯子就下來了。北宇王聽到李姓東王如此言語,連忙朝著南嶼王擠眉弄眼,南嶼王冷哼一聲,沒有說話。

《控衛在此》

一場爭鬥好歹算是沒有開始便結束了。

“拖吧,什麼時候受不了就可以撤兵了。”李姓東王在內心長嘆了一聲,他相信南嶼王終究會同意撤兵的。

但是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麼快,不是南嶼王想通了,而是邊境線出了問題。

一場鵝毛大雪過後,對於邊境線的補給困難了許多。若是這個時候還要繼續與風雲商交戰,三王麾下的八州之地根本沒有能力同時供應兩處,若是不想來年春天邊境線被攻破,只有退兵一條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