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扮你到沒有什麼難度,反正你平日裡也都是帶著面具的。”老費頭將風雲商的面具戴在臉上,走出房門,在玄衣堂的總部裡晃悠了一圈。

“費叔,還是不夠囂張跋扈。”風雲商笑呵呵地看著晃悠回來的老費頭,說道:“你看我走一遍。”

從老費頭的臉上取下面具,戴在自己臉上。昂首闊步走出房門,面具森冷,身上的黑色大氅在身後微微飄起。最主要的還是兩條腿,邁著八字步,威風不威風先不說,但是看起來確實挺狂的。

“首領。”饒了一圈,問好的聲音不絕於耳,風雲商的腳步停都沒停一下,直接越過了這些問好的人,回到了屋裡。

關上門以後,風雲商摘下面具,笑道:“費叔,你再來試試。”老費頭試著在屋子裡走了兩步,若是正常的模仿風雲商,他肯定是沒有一點問題的。但是要模仿玄衣堂首領,老費頭還得練練。

雲霓國的老頭因為要處理國中事務所以先回去了,他給了風雲商一塊令牌,讓風雲商直接去參軍,然後找個機會把令牌給露出來,便可以平步青雲了。

不管風雲商到底最後能走到哪一步,老頭都不會再管他了。機會給他了,能從雲霓國帶走多少兵馬,就要看風雲商自己的本事了。

順便,這次幫著風雲商把身份的問題也解決了,那塊牌子是幾代以前風姓一個支脈的象徵。後來就是為了填補這個支脈消亡之後留下的空白,雲霓國才會從朝天一脈獨立出去。因此,雲霓國皇室的身份令牌其實是仿照風雲商的那塊令牌打造的,只有一些細微之處才不一樣。

這樣一來,風雲商只要露出令牌就會被當做皇室成員對待,甚至以後立國的時候,都可以裝作那一支脈東山再起。即便最後出了事情,雲霓國也可以置身事外。

“首領,陛下那邊讓洪公公來請您。”衣舵主緩步走到風雲商的身邊,低聲說道:“看洪公公的面色,不太像好事情。”

這個玄衣堂首領已經變成老費頭了,老費頭的身高雖然與風雲商相差不多,但是整體上要比風雲商瘦些,因此在身上藏了不少的棉花,才看起來與風雲商沒有什麼差別。

“嗯,我知道了。”模仿著風雲商的語氣,對衣舵主說道,起身去見洪公公了。

“洪公公。”老費頭遞過一張銀票,洪公公卻黑著臉將銀票推了回來,口中說道:“首領,這些還是免了吧,陛下在宮裡邊等著呢。”

老費頭有些尷尬的將銀票收了回來,跟在洪公公的身後往御書房走去。一路上洪公公也不與老費頭搭話,走在前面一副冷冰冰的面孔。

前段時間就有玄衣堂失寵的流言在散播,只是誰也不知道真假,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玄衣堂的確安生了好長時間。再加上今日沿途碰上了不少宮女,太監,只怕這個流言要愈演愈烈了。

“首領,陛下就在裡邊,您請進吧。”走到御書房的門前,洪公公停下腳步,推開門,讓老費頭走了進去。

“臣參加陛下。”走到桌案前,老費頭朝著風天居拜下,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等了一會,風天居才抬頭說道:“起來吧。”同時也讓身邊的太監和宮女們退下了。

“把你身上的棉花都取出來吧。”風天居看著老費頭,忍俊不禁地說道:“看起來太難看了,也騙不了人。”

“諾,給你。”風天居從桌案上拿起一件衣物扔給老費頭,笑道:“這是朕讓人專門縫製的,你穿上以後,應該看起來就差不多了。”

老費頭也不迴避,就當著風天居的面,把身上的棉花都取了出來,換上了新衣。

“你先熟悉玄衣堂的事務,這個月就先不要有什麼動作了。”風天居的指節敲著桌面,對老費頭說道:“正好你自己也可以看看,有哪些人會忍不住蹦出來。”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