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早朝得早起,而風成生是個懶人,平日裡若非必要,是不會來上朝的。反正他就是個無緣皇位的皇子,沒有人關心他上不上朝。

“不只是我,老大和老三等會也會來。我提前來就是和你通通氣,放心搞,身後有我們幾個給你兜著呢。”風成生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不過父皇那邊可就指望不上了,就看我們早朝上能和他們吵出什麼結果了。”

“多謝了。”

風成生拍了拍他的肩膀,去了其他的地方。

早朝開始的時間是在寅時,文武百官魚躍一般的進入大殿之內,佇列一直排到大殿的門口。若是換做大朝的話,人數會更多,就連殿外都得站上不少人。

“陛下,昨夜驃騎將軍遭遇襲擊,不幸殉國了。”兵部尚書走出佇列,跪倒在地,口中說道:“請陛下為我等做主。”

驃騎將軍是風國軍方的領袖之一,他被人殺了,兵部不論如何都不能坐視不理。至少也得在這金鑾寶殿上嚎幾嗓子,掉上幾滴眼淚。

“城衛軍翫忽職守,導致敵國潛入皇都之內,殺害了驃騎將軍。”風天居開口問道:“城衛軍裡能說上話的,都自己去吏部報道吧。”

底下的朝臣可不答應這個處理結果,城衛軍說話聲音最大的是誰?還不是驃騎將軍的兒子。這哪裡是為驃騎將軍做主,這分明就是在斬草除根。

“啟奏陛下,昨夜驃騎將軍遇害一案,尚未查明,如此處決只怕難說公道。”依舊是兵部尚書叩首說道:“臣,懇請陛下收回聖裁。”

“昨夜動靜那麼大,連朕都驚動了。城衛軍的職責便是守衛京城,卻對此不聞不問,不管如何這罪責是拖不了的。”風天居繼續說道:“至於此案,便由刑部,大理寺,督查院聯合審理,玄衣堂和錦衣衛協同辦案,務必要找出殺害驃騎將軍的兇手。”

“諾。”當即就有三名官員走出佇列,跪倒在地。

風天居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明確,案子隨便他們查,他不會去幹預結果。但是城衛軍也必須處罰。

兵部尚書這次沒有再說什麼,退回到了佇列裡去。驃騎將軍的兒子怎麼樣和他沒有關係,只不過因為他的屁股坐在了兵部尚書的位置上,才會幫著說幾句話而已。

僅限於說幾句話。

“陛下,臣以為此案玄衣堂不應當參與。”年邁的刑部尚書率先向風雲商發起攻殲,口中說道:“玄衣首領與驃騎將軍素有舊怨,理當避嫌。”

“避嫌?怎麼個避嫌法,本座並未參與驃騎將軍被殺一案,何來避嫌之說?”風雲商帶著他那塊陰森的面具用柔和的語氣說道:“尚書大人的用詞有欠考慮。”

“參沒參與,首領自己心中沒有數嗎?”刑部的一名侍郎陰陽怪氣的說了一聲。

風雲商眼睛一亮,就要逮住機會胡攪蠻纏,但被督查院卿給打斷了。

“陛下,前日玄衣堂於息縣族滅五大世家。臣以為,其中緣由應當立案偵查。”避開驃騎將軍的話題不談,另開了一個話題的督查院卿說話的時候,身體稍微後傾了一下,避開風雲商貼上來的臉。

“對於此事,玄衣首領可有要交待的?”風天居咳嗽了一下,阻止了風雲商的無力行為。

“陛下,玄衣堂在息縣的所有探子全數失蹤,臣親自前往調查。最終發現乃五大世家所為,因此一時憤怒之下做出滅族之舉,請陛下恕罪。”風雲商轉身跪在地上,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