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次,不知為何,拿些編外探子也聯絡不上了。不是失蹤了,而是不敢和玄衣堂扯上什麼關聯。

“能在息縣做到這些事情的只有,那五個世家和三個侯爺了。”風雲商皺著眉頭說道:“看來我果然沒猜錯,這是針對我來的。”

“這件事,應當與三位侯爺沒什麼關係。畢竟息縣只是他們封地的一部分而已,不算大本營。若是他們的目的真的是首領您的話,應當不會選在息縣動手。”

風雲商笑了一下,口中說道:“給京城傳個訊息,把息縣周圍所有的探子都調過來吧。既然對方已經擺好了陣勢,我們也不能露怯。”

“給三位侯爺送上拜帖,就說我明日前去拜訪。”風雲商翻動了幾下手中的竹簡,口中說道:“另外,再讓息縣的縣令明晚候著,我有事情要問他。”

息縣在那三位侯爺的封地裡,算不得什麼富庶之地,因此三位侯爺其實很少會到息縣來。但是風雲商很確信,這三位侯爺現在一定就在息縣裡。

畢竟他們三個好歹也算得上息縣的地頭蛇了,息縣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三個。只要他們知情了,就一定會來息縣,因為除了他們三個,息縣境內無人壓得住風雲商這個玄衣堂首領。

“首領,三座侯府都回信了,說是他們家主人不在,請首領擇日拜訪。”陳舵主略微弓著身子說道:“縣令已經在門外候著了。”

風雲商的嘴角閃過一抹嘲笑,說道:“既然他們三個不想見我,那我也不強求,等過幾日再說吧。”

息縣的縣令是個不到四十的男子,在陳舵主的特意囑咐下沒有穿官府,而是穿了一身的便衣。

風雲商上下打量了一遍這個息縣縣令,能力什麼的從外表看不出來,但是能看出來他是個清廉的官員。

因為他的衣服很舊,洗的都發白了,而且手掌上有很厚重的繭子,一看就是長期勞作形成的。

“坐吧。”風雲商打量過後,對著息縣縣令說道:“本座為什麼來息縣你知道嗎?”

“下官只是有所猜測,大人應該是為了堂裡的事而來。”息縣縣令有些緊張,不僅僅是怕玄衣堂的兇名,更多的還是害怕錯過風雲商這條大腿。

他是窮苦人家出身,不然的話也不會被派到息縣這個不出成績只出事的地方來。當了這麼多年的官了,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道理他再清楚不過。所以才會生出了抱風雲商大腿的想法。

“嗯。”風雲商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我什麼叫你來嗎?”

“下官不知,請大人明示。”縣令略微緩過來一些,沒有那麼緊張了,口中說道。

“真的不清楚?”風雲商一挑眉毛,說道:“若是你現在認錯的話,我還可以庇護你一二。不然的話,莫說你腦袋上的烏紗帽,便是你的腦袋你都保不住。”

縣令嚇得瑟瑟發抖,連忙開口說道:“大人,下官冤枉啊,下官從來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做了這麼多年縣令了,連冤假錯案都沒判過一個。”

風雲商冷笑一聲,拿起桌案上的竹簡,開啟後說道:“沒有判過冤假錯案,那你說說今天春天的侵田案是怎麼回事?”

縣令打了個寒顫,沒有判過冤假錯案自然是假的,在息縣這個地方,怎麼判案還能由他一個小小的縣令來決定不成?

風雲商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還有其他的,你要聽聽嗎?”

縣令直接跪倒在地,不斷地叩首說道:“大人,下官有苦衷啊,下官都是迫不得已啊。”

“嗯,這倒是句實話。”風雲商笑了一下,他自然是不打算對這個縣令下手的。只是想給他形成一種錯覺,玄衣堂什麼都知道。

這樣才好從他的嘴裡騙一些東西出來。

“你真的沒有什麼事情要和我交代嗎?”風雲商皺著眉頭說道:“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然而讓風雲商失望了,這個縣令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這個縣令當的實在窩囊,息縣裡手眼通天的人物實在是太多了。

“行了,你下去吧。”風雲商皺著眉頭揮手說道:“以後有什麼事情我還會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