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老太爺,請吧。”風雲商走到敘衡的身邊,彎著腰,一直遠處的牢車說道:“您放心,雖然遲了點,但是清粥絕對管夠。”

“首領,你這樣看起來,倒是順眼了許多”敘衡轉頭看著狗腿模樣的風雲商,吐出一口濃痰:“不過,太噁心了。”

風雲商哈哈一笑,側身避開敘衡的一口老痰,說道:“您老看著順眼就行。不噁心,不噁心。”

敘衡在陳舵主的押解下,朝著牢車走去。

“唔,繼續吃飯。”抄家的事情,自然是不用風雲商去操心的,玄衣堂的甲士都是專業的。

回到馬車上,風雲商端起小米粥嚐了一口,開心地笑了。不燙不涼,溫度剛剛合適入口。

過了一會,陳舵主走到馬車旁,恭謹說道:“大人,敘府裡的財物已經全部都查封完畢。”

“嗯,那就去下一家吧。”風雲商掀開馬車簾子,咧嘴笑道:“順便帶上敘老太爺,讓他老人家也開開眼。”

查抄的財物,都留在了敘府裡,等會自有其他人來清點入庫。

到了第二家,天色已經有些發暗了,風雲商下了馬車後,對陳舵主說道:“把火把點上,讓大家好好看看清楚。”

這次要查抄的,是那位李大人。本來這樣的小角色是不用風雲商親自來的,但是鑑於李大人在朝堂上的多次‘英勇行為’,風雲商覺得有必要為他破例一次,便親自坐著馬車來了。

“李大人,您看您這是幹什麼?快起來,讓人看見不好。”風雲商連踹帶踢的都沒有將自己腿上的李大人給搞下去。

也不知道這位李大人從哪裡學來的本領,把大腿一抱一個準,還抱的特別緊,就好像牛皮糖一樣,黏住了就下不來了。

“陳舵主,過來把這個傢伙給我拉走。”風雲商扭頭瞪著看戲的陳舵主,威脅道:“不然我扣你下個月的俸祿。”

一聽自己的命根子要沒有了,陳舵主哪裡還顧得上看戲,連忙上前連拖帶拽的把李大人扔進了囚車裡。

“封查,給我狠狠地搜。”風雲商一臉惡狠狠地說道,自從他來到風國以後,一直都是他用狗腿的模樣噁心別人,今天竟然被一個真的狗腿給噁心到了。

玄衣堂計程車卒有些愣神,搜查還能狠狠地搜啊,不是仔細地搜嗎?

不過李大人的府邸還是響起了噼裡啪啦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被砸碎了。風雲商滿意地笑了一下,就要轉身上馬車。

“大人,那些被砸掉的瓷器都是可以賣錢的。”陳舵主唯恐風雲商只顧著出氣,忘掉了他們的目的,所以低聲提醒道。

風雲商呆了一下,口中說道:“去讓那些小兔崽子小心點,不要摔完了。”

風雲商自然不是忘記了他們的目的,他只是忘記了那些東西都是可以賣錢的而已。

玄衣堂的查抄還好,雖然聽起來噼裡啪啦的,但實際上只是摔了些東西而已,並沒有死人。

而錦衣衛的查抄就不同了,死的人比摔壞的東西還要多。不是說錦衣衛殺了多少人,而是錦衣衛首領知道瓶瓶罐罐都是可以賣錢的,所以沒有摔而已。

“下一家。”看著眼前倒在血泊裡的幾個奴僕,錦衣衛首領冷聲說了一句,踩著血色的腳印朝遠處走去。

錦衣衛的周圍沒有什麼敢圍觀,至少在錦衣衛殺死兩個惡奴之後,便沒有人敢圍觀了。

“玄衣堂辦案”與“錦衣衛辦案”的聲音一晚上都沒有停歇,到底抄了多少家,沒有人統計,只是風國的國庫又充實了起來。

滅一家而富一國,不外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