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風祁陽見今日的風雲商氣色有些不好,但心情卻是難得的好,心安了不少,口中說道:“楊居那邊給的壓力太大了,我昨日剛回來玉屋寨就開始催促了。”

“以你的名義讓楊居收斂一些。”風雲商思索了一下,說道:“然後讓玉屋寨等著,先把他們晾上一斷時間再說。”

得了風祁陽的命令,楊居裝作不開心的樣子發了幾句牢騷,便退回了回去。正好也可以趁此機會修整一番,以等待入冬前的那場大戲。

東御寨的擴張,目的不是領地,而是領地上的土匪,掠奪的不是土地,而是人口。因此楊居退的毫不遲疑,一步退回到了橋頭堡。

“若是在京都的話,只怕現在家家戶戶都已經架好碳爐了。”風雲商開啟窗戶望著東御寨街道上零零散散的煤煙,笑道:“還是南方好一些,不是很冷。”

“我還是喜歡北方的冬天,冷風刀子打在臉上總比南方的這溼寒好的多。”風祁陽躲在火爐子旁邊,說道:“大當家,我打算讓人給我盤個炕,你要嗎?”

風雲商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都是丹元修士了,還會怕冷,風祁陽也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不過口中還是說道:“好,順便盤一個吧。”

今年的雪下得格外的早,不過剛剛十月份就落了一場薄雪,倒是為芒碭山添一些景色。

“你傳訊給玉屋寨吧,就說三天之內我會動身去橋頭堡。”風雲商見風祁陽確實很冷,就關上了窗,將冷風擋在了外面。

將玉屋寨也釣的夠久了,現在的玉屋寨就彷彿一頭餓急了的畜生,只要看見肉就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

這次前往橋頭堡,風雲商帶上了自己的護衛隊和一個大隊,就連霍十一和老費頭他們三人都潛藏其中,一起前往橋頭堡。

到了橋頭堡,風雲商詢問幾句近日的狀況,用酒肉犒勞了一遍士卒之後,便四處遊山玩水。

每次風雲商的行蹤都會被風祁陽通告給玉屋寨,只是因為風雲商並未遠離橋頭堡,而且身邊還帶著護衛隊,玉屋寨並未盲目出手。

許是相信了周邊確實沒有什麼危險,風雲商身邊的護衛越來越少,走的也越來越遠。

“老二,明天陪我去一趟狼牙谷吧,去實地考察考察那裡的地形。”吃晚飯的時候,風雲商咬著饅頭對風祁陽說道。

風祁陽遲疑了一下,勸道:“大當家,狼牙谷距離橋頭堡頗遠,身邊還是要多帶些護衛。”

風雲商眉頭一皺,斥道:“在自己的地盤上能有什麼危險?再說了,即便有危險,還能傷到我不成。”

風祁陽諾諾稱是,當晚就將風雲商要去狼牙谷的訊息放了出去。

風雲商與風祁陽各自帶了兩三個護衛,都是修為高深的修士,趕路自然也極快,即便如此趕到狼牙谷的時候都已是夕陽西下。

摸著崖壁上凸起的石塊,風雲商感嘆了一句,“老二,這裡真是葬身的好地方。葬在這裡也不算委屈。”

風祁陽看著漸漸西移直至不可見的太陽,說道:“這裡的確是個葬身的好地方,只是可惜,大當家用不到了。大當家恃勇犯險,我這個屬下無能,沒能攔住,卻好歹把大當家的屍體帶了回去。”

風雲商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悲慼道:“我有個好二當家,為了救我犧牲了自己的生命,我當為其痛哭三天。”

餘光四處看了看,心裡有些焦急,玉屋寨的人怎麼還不出來?風祁陽高聲喝道:“看來大當家是要殺我啊。”

風雲商冷笑一聲,持劍刺向風祁陽,口中說道:“錯了,你是為了救我而死的,我會在心裡好好謝謝你的。”

玉屋寨的人早就到了,只是一直不放心,一直等到風祁陽和風雲商打起來才從殺將了出來。

“保護大當家。”風祁陽喝道,手裡的長劍向風雲商刺去。

風雲商避開他那一劍,大聲咒罵道:“伏軍,你盡然敢聯合外人殺我。”

風祁陽一邊向後退,一邊說道:“大當家,您說錯了,是您恃勇犯險,我舍了性命也不過搶回了你的屍體。”說著還掉了幾滴眼淚。

風祁陽踮起腳尖,望著被圍殺的風雲商,口中嘖嘖稱奇,“你們玉屋寨挺強的啊,盡然有人能接住伏裳十招而不死。”

站在他身旁的那人滿頭黑線,呵斥道:“還不敢快去想老祖求援。”

風祁陽笑呵呵地說道:“這才對嗎,早幹啥去了。”

“伏軍當家,若是你出手的話,我們就可以更快的殺死伏裳了。”那人轉頭看著風祁陽說道:“畢竟夜長夢多,還是請您出手吧。”

“對伏裳出手可不在我們的協議範圍之內。”風祁陽笑呵呵地看著他,說道:“或者是你認為,伏裳被你們包圍了,大事已定,要過河拆橋了。”

“過河拆橋自然是不會的,以後還有很多要和伏軍大當家合作的地方。”白髮老者從谷外緩步走來。幾個丹元境界的修士從他身邊越過風祁陽,直奔風雲商而去。

“不知老爺子是打算以後如何合作。”風祁陽倒也不擔心風雲商,畢竟風雲商的護衛可是老費頭和那位副統領假扮的。

“伏軍大當家臣服於我,東御寨併入我玉屋寨。”白髮老者的惹得風祁陽大聲發笑,宛如看著一個瘋子一般的看著他。

“先不說我東御寨的實力,單是我身後的金丹修士便不是你能應付的。”風祁陽笑夠了以後,看著白髮老者冷聲說道:“所以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