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地寨也懂得這個道理,因此並沒有打算大舉救援割禾寨,而是派出精銳,走偏僻險路去救援割禾寨,更多的是給割禾寨心裡上的安慰。

楊居和霍十一兵臨割禾寨,讓東樓三當家挑著東樓大當家的腦袋,上前勸降。東樓三當家有心拒絕,但是看見霍十一不善的眼神,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割禾寨的弟兄們,如今的局勢你們還看不明白嗎?”策馬上前,高聲喊道:“現在只有你們和胡地寨還在負隅頑抗,東御寨消滅你們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大家都是給人賣命,為何給自己選一個強大的主子,這樣我們活下來的希望也更大........”

不等東樓三當家把心中的腹稿說完,割禾寨裡便射出一道冷箭,正中他的肩膀。肩膀上吃痛的東樓三當家險些連手中的武器都抓不住了,連忙調轉馬頭,逃了回去。

割禾寨的寨牆上響起一陣笑聲,更有人高聲喊道:“東御寨的垃圾,你們再來啊,爺爺我還沒聽夠呢。”

割禾大當家也在笑,但只是皮笑,他的肉在哭。他能感覺到,有幾股不懷好意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轉,只是當他想要尋找的時候,又沒有了這種感覺。

對東樓三當家的膽怯,霍十一很不滿意,將他責罰了一頓,便要親自帶人前去衝殺。楊居將他攔了下來,說道:“今日天色已晚,還是明日再戰吧。”

夜晚的時候,一道黑影悄悄地摸進了割禾大當家的屋子裡,走到床前,舉起手中的匕首就是一頓猛刺。

卻沒有看見流出來的鮮血,只有滿屋飛的棉花。

“老四,我真的很失望。”就在黑影驚疑不定的時候,他的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來殺我的會是你。”

割禾四當家轉過身,隱約能夠在黑暗字之中看見大當家和二當家的面孔,想要說什麼,卻又不知如何開口,只能將手中的匕首刺出。

割禾大當家輕易地就抓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捏,傳出一聲骨裂的聲音。四當家手腕吃痛,不由得就鬆開了手中的匕首。

割禾大當家另一隻手抓住掉落的匕首,一下扎進了四當家的肚子裡。

他身後的二當家說道:“老四,你忘了當初是誰救了你,又是誰把你捧成了四當家,是大哥啊。”上前一步口中繼續說道:“你怎麼能幹出這麼畜生的事情。”

手中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的匕首,卻是毫不遲疑的從側面扎進了大當家的脖子裡。大當家艱難的轉了一下頭,卻因為脖子上插著匕首,做不到,只好死不瞑目。

“二哥,你救救我。”四當家也被這一幕驚呆了,他沒想到二當家會做出和他一樣的事情,不過還是趕緊出聲求救。那一刀要不了他的命,但是流血過多卻能致死。

“我當然會救你的,四弟。畢竟不是你,我怎麼能這麼輕易地殺掉大哥呢?”二當家笑呵呵的走到四當家的面前,蹲下後輕聲說道:“不過在那之前,哥哥先交給你一個道理。”

“一個人頭是肯定沒有兩個人頭值錢的。”

割下四當家的腦袋,濺出的鮮血打在大當家還沒有乾涸的鮮血上,混合在一起,從二當家的臉上滑落。

二當家將大當家床上的床單撕成布條,包紮住了四當家已經不再流血的傷口,口中說道:“四弟,哥哥給你包紮一下。”

哭聲,嚎啕的哭聲從房子傳來了出來。不一會就吸引了許多割禾寨巡夜的土匪。

“大哥啊,你怎麼這麼傻啊。”二當家跪在大當家的屍體旁,一次又一次的嘗試著將大當家已經被割下來的腦袋給裝回去。

面前的場景讓他們有些轉不過來彎,大當家和四當家變成了無頭屍體躺在地上。二當家渾身是血的哭成了淚人,這,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