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著就要起來,夏秋靈趕緊道“你躺好。”

夏庸乖乖的把撅起的身子躺回去。

空氣中突然的尷尬,彼此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

“我”

兩人同時開了口。

夏秋靈很客氣的說“你先說。”

夏庸清了清嗓子,義正言辭道“我的傷畢竟和你有關你得等我痊癒了再走。”

好轉是一個說法,痊癒又是另一個說法。

但凡有條疤痕還在,他就不管這個叫痊癒。

夏秋靈沒法拒絕,只能答應“好。”

沙沙的書頁聲特別催眠,阮薇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於初夢很快注意到了,一如往常的,取了披風動作很輕的給她披上。

只是平日裡她還能睡好一會兒,這回卻因為這個動作轉醒過來。

阮薇睏倦的雙眼眨了眨,“忙完了”

其實並沒有忙完,但是於初夢聽出來她有談話的意思,就輕輕“嗯”了一聲。。

阮薇攏了攏肩上的披風,剛睡醒是有點冷,有這條披風就很舒服。

而有些事情,總不能讓初夢最後一個知情吧。

“你娘兄弟姐妹很多,不過當年她同輩入了官場的,也就兩個弟弟,是你的兩位舅舅。”

於初夢更奇怪了,怎麼突然提起這個

“嗯”

阮薇道“你這兩位舅舅,尤其宴遠之,風評特別好,至今還有很多老臣記得他年輕有為。只是你的這兩位舅舅在獲罪被逐出皇城後,就再無了音訊。”

於初夢點點頭,心裡隱隱生了幾分期待。

“是有他們的訊息了嗎”

阮薇道“夏秋靈長得很像你,你有沒有想過”

於初夢搖頭。

“不可能。”

宴家當年的禍事算得上慘烈,牽連的人多,被赦免的人也多。沒有功名的男丁或女眷,基本都安穩留了下來做小百姓。

有烏紗帽的,反而都沒有被輕饒。攜家帶口的說是逐出皇城,實際上逐出了啟元朝,一世不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