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啊我被夫人管住了腳。”

於繼昌用玩笑的口吻道“是我沒用,太畏懼夫人了,才一直沒能來看你。”

夏庸吸了下鼻子。

“男人只有在一種情況下才會畏懼夫人,那就是深愛這位夫人的時候。”

於繼昌沒說話,手上仍在給他揉著。

藥膏本是涼的,他掌心很熱,藥膏很快也就變得溫熱,滲入傷處,密密麻麻的痛在後背散開。

“你夫人,比我娘好很多嗎”

夏庸額上滲了曾薄汗,聲音微弱。

於繼昌沉默了一會兒,緩緩道“每個人都是不同的。”

這樣含糊其辭的回答有夠敷衍。

夏庸倒寧可這個人承認自己變心,這至少也是一種坦率。

背上的傷口痛到麻木,夏庸閉緊眼睛,問“你夫人為什麼會進天牢”

於繼昌道“她太在意孃家,在意她的父母還有姑母,因而做了些錯事。”

夏庸心想,若只是一點點錯事,恐怕於繼昌早把人撈出來了。

“我娘說,她不原諒你。。”

於繼昌的手僵了下,僵了好一會兒,才又繼續揉起來。

“我知道。”

他的聲音很啞,能聽得出沉痛的意思。

夏庸突然就有了報復的心思,故意說道“我小時候,撞見你那位美麗端莊的夫人,坐在夏定逸的腿上,耳鬢廝磨了一番後,兩人去了床上。”

於繼昌微不可聞的“嗯”了一聲。

夏庸惱了。

這反應說明他是知道的,他知道,依然把那個女人視若珍寶。

這人是賤嗎

夏庸繼續道“我聽見他們說,於誠瑞不是你的兒子。”

於繼昌依然沒什麼過激反應,只是聲音有點沉“夏定逸讓你看到那些,用心歹毒。”

夏庸倒覺得,看到那一幕並不是夏定逸故意的,那天實在是個偶然。

“你愛你夫人,愛到了這般地步你該不會就是喜歡跟夏定逸有關係的女人吧你是不是有那個被綠癖”

他聽人說過,有那麼一類男人,就喜歡媳婦綠自己來獲得滿足感。

這麼一想,他就無法直視這個人了。

於繼昌很無力的解釋道“我夫人是事出有因。”

夏庸嘲弄道“你能容忍那些事,要麼你有被綠癖,要麼你根本就沒有愛過你夫人,所以你不介意。”

於繼昌沒有說話。

兩人都沉默下來,氣氛十分尷尬。

良久後,於繼昌說“瑞兒是我親生的,和夏定逸沒有關係。”

夏庸只當他死鴨子嘴硬,也懶得在這問題上死磕。他願意做這個便宜爹,誰也攔不住。

淤血揉散得差不多了,於繼昌又給他其他地方上了藥,最後讓他自己好好休息,就轉身出去。

他的傷大多都在背部,翻過身來巨疼,他就乾脆趴在床上抱著枕頭,閉著眼休息。

於初夢和阮薇過來的時候,林御史和林勤還跪在那間廂房外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