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思在爹爹的懷裡,往於繼昌那兒看了一眼。

於繼昌臉色不大好看,還是無動於衷的。

她終於明白了什麼,慢慢止住了哭聲,抱住夏庸的脖子,咬著唇點了點頭。

“我們回家”夏庸問。

秦思思看著他的眼睛,她總覺得,爹爹跟她一樣期待著什麼,可是都落空了。

現在的爹爹,好像比她更失望。

秦思思又點了點頭。

不過她貼在夏庸耳邊,帶著幾分滿足說“爺爺剛剛摸我頭了,爺爺是喜歡我的。”

夏庸點了下她的小鼻尖,輕聲細語道“喜歡思思的人會有很多,但你要記住,當一個人都不能把你帶在人前,不能向所有人承認你的存在,這種喜歡是不值一提的,我們不要。”

他心裡想著,我的小公主,你值得被堂堂正正的喜歡,被光明磊落的愛。

秦思思不說什麼了,就乖乖趴在他肩頭,也不再往於繼昌那裡去看。

於誠瑞還是把他們送到了大門口。

“你們隨時可以回來,”於誠瑞道,“有什麼困難也來找我們,這裡就是你們的家。”

夏庸沒法感念。眼前這個不過十幾歲的少年,卻能以於府家主的姿態告訴他,於府容得下他。

他心裡的失衡和滋味是沒法訴說的。

但是這句話還是笑納了,若他孤身一人,自然到死都不會要於家的好處,可他還有個閨女,若是閨女那天遇到了難解的禍事,他也會放下臉來求人的。

“謝謝。”夏庸道。

於誠瑞剛剛其實偷偷的往秦思思懷裡塞了個大紅包,秦思思發現了還收進了兜裡,夏庸卻沒發現。

目送這對父女離開後,於誠瑞回進去,看到了被巫馬殊抵在牆邊的瑾王。

於誠瑞尋思著,他是不是該隨寧寧管他喊一聲表哥。

照理是該去打個招呼的,可大夥兒都避著那個角落走,於誠瑞也就不靠近,呆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看了會兒。

都說安槐女子野蠻,巫馬殊按著瑾王肩膀,用膝蓋抵著人大腿的架勢,比流氓還流氓。

玄政被逼貼著牆,一臉的苦相,幾次想推開她都被按了回去。

於誠瑞換了個角度,才看到這巫馬殊一手按住瑾王的肩膀,另一手拿著個雞腿,偶爾啃上一口。

這踏馬是個公主

巫馬殊厲聲厲色的問“你不喜歡我你憑什麼不喜歡我”

玄政別過臉,避開她的呼吸,“公主,你也不喜歡我,我們劃清界限不好”

“我可以不喜歡你,但你不能不喜歡我。”

玄政想翻白眼,忍住了,很有耐心的說“我都三十了還不成親,公主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為什麼”

“你覺得呢”

巫馬殊想了想,恍然大悟“你喜歡男人”

玄政本是想說自己那方面沒功能的,但喜歡男人這個理由也不錯,他就沒開口解釋,預設了下來。

巫馬殊震驚過後,更興奮了。

“你好這一口了啊太好了我就磕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