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刻之間,玄景已經給她設想了多個說辭,八成是要說,她被阿言害了才會小產的。

這個女人對阿言的針對,玄景早已領教過,也警告過,仍然不知悔改。

姜靜婉哽聲,“是齊言嫣。我的孩子沒了不要緊,可是她要害你啊,王爺”

“哦”

玄景稍顯病弱的臉上,眼中的冷冽鋒芒一閃而過,語氣卻異常溫柔“她要害我”

姜靜婉還沒開口訴說,就先哭著軟綿綿往他懷裡靠。

玄景捏著她肩膀,把她拎開,好聲好氣的說“你要是站不住,我幫你喊太醫”

姜靜婉不再腿軟,立馬站得穩了。

一抹淚,委屈道“王爺,你以為齊言嫣還對你情深意重呢吧,她為了想擺脫你,想害死你呢。”

玄景挺想笑的。

說的什麼狗屁不通的話。

阿言接到旨意那一天夜裡來找他,他們相依相偎坐在樹下一整夜,天亮之前告了別,說好分開。

之後他再也沒有找過她,她看見了他,也是避開走,眼神都沒有再交錯過。

沒有糾纏,何來什麼擺脫。

不過玄景還是順勢問“你如何知道,她要害我”

“那一日,齊言嫣得到王爺要去藏書閣的訊息,就派人在藏書閣裡動了手腳。”

“我是得知了訊息,才跑去藏書閣找王爺伱的,我情急之下趕去救王爺,誰料臺階上抹了清油,才從臺階上摔了下來。”

姜靜婉咬著唇,大顆大顆的眼淚洶湧而出,悲痛又憤恨。

玄景尋思著,穿著大紅舞衣去救他

況且,藏書閣他根本就不會去,更別提阿言去藏書閣裡動手腳了。

“這些隱情,你怎麼不去告訴皇帝和太后”

他的反應極其平淡,姜靜婉看不出半點知道真相的驚愕,也料不準他到底是信還是不信。

“口說無憑,我怕皇上和太后不信,到時候我成了誣告又打草驚蛇。”

玄景心想,你也知道口說無憑啊,看來這是想借他的手,給阿言挖坑。

能找到他來做這件事,怪不得阿言總說姜靜婉是個草包。

“說說看,你想怎麼做。”玄景很有興趣。

玄溯這些天很勤奮,在勤政殿中很積極的,拿著一本又一本奏摺請教於初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