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於太后召見了長春宮,並且讓言嬪在長春宮住下了,皇帝在太極宮裡坐立不安,怎麼都不舒坦。

小朱說“皇帝放心不下,就去一趟唄”

“誰放心不下了”玄溯嘴很硬,說出的話又很臭,“朕搞不懂,衡親王那鬼樣子,又做不了什麼,要女人有什麼用”

小朱挺無語的。無語過後,還是替主子考慮。

“眼下是衡親王要什麼,於太后滿足什麼的時候,可是於太后也尊重言嬪娘娘自己的意思。皇上,前兩日您罰”

話還沒說完,玄溯已經往外走了。

他直接去了玄景下榻的偏殿,掃視了圈,並沒有看到人。

玄景說“她不可能在我這兒,我能住在後宮已是越距,她如今畢竟是嬪妃,不可能來照顧我。”

那玄溯就搞不懂,於太后讓齊言嫣住在這裡目的何在了。

玄溯也不可能開口問,把人安排在了哪裡,就若無其事的把長春宮逛了個遍。

在假山石邊,看到坐在石頭上,同小夏有說有笑的齊言嫣。

他走過去,小夏就很自覺的禮退。

齊言嫣本是開開心心的,在看到他那一瞬,表情沉了下來,又很快盈了一臉疏離的笑意。

她行禮。

玄溯給人拉了起來,一開口就是“大白大黑你不管了,跑來住長春宮”

齊言嫣尋思著,太后讓她住過來,她能拒絕

“兩條狗有人看顧的,皇上若是不放心,把大白大黑帶回太極宮好了。”

玄溯拽著她手腕,嘲弄說“有太后撐腰,說話都硬氣了。”

齊言嫣說“太后只是憐我前兩日無辜受罰。”

但不管怎麼說,也是替她撐腰的表現。

太后讓她住在這裡,縱是皇帝也不能強行把她帶走。

玄溯考慮了下,態度溫和了一點。

“過去的事朕既往不咎,你回去。”

哪怕沒在玄景身邊照顧,可玄景有腿,自己能走出來。同在長春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多麻煩。

“皇上,我在長春宮伺候太后。”

這話的意思,是她要留下來。

玄溯苦兮兮的撇了下嘴角,壓低了聲音。

“阿言,你明知道朕和太后是什麼局面。”

齊言嫣道“皇上也明知道我和姜靜婉不是我單方面的針對,可皇上輕饒她,重罰我。”

她神情淡淡的,只是在陳述事實,並不太在意。

玄溯抿直了唇,“沒有姜靜婉了。”

那天在滾燙地上躺了這麼久,姜靜婉臉上身上燙傷特別嚴重,她醒來看到自己毀容的臉,當場便瘋了,又被打入了永巷。

齊言嫣垂著眼眸,說“皇上,我想留在長春宮。”

經歷了這麼遭,她認為皇上根本不可靠,倚仗皇帝遠不如倚仗太后,於太后才是前朝後宮最大的那棵樹。

“你想好了,”玄溯口氣裡微薄的怒意,“你以為太后能庇護你多少,寧羽的日子又有多好過你是朕的嬪妃”

齊言嫣絲毫沒被他唬住,淡淡一笑。

“皇上以為,先前我的日子就好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