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屑這種卑劣小人行徑,這話是他對初夢說的。

“你不對宴商遇來那一套,是怕初夢看穿你跟宴家有舊怨在吧”

阮薇綿裡藏針,話中帶刺道“你縱使有本事阻止宴家人東山再起,那初夢的母親呢,你敢動一下宴青凌嗎斬草不除根,春風必然吹又生吶。”

她對於夫人實在尊敬不起來,連名帶姓的就這麼稱呼了。

不過論她如今太后的身份,這麼叫也不算有失分寸。

玄政直直看著她,眸光趨冷,緩緩後,低低笑了一聲。

“阮太后,你這是在激我”

阮薇喝了口茶。

玄政淺笑道“我竟然不知,阮太后和於夫人也有恩怨”

其實從前算不上有,只是看不慣。如今才算踏踏實實有了恩怨。

怪只怪宴青凌早早的利用的江夫人,而江夫人把她們的關係說得是曾經那麼的親密。

如果江御是受人指使而來,非要把這盆扣她頭上,那麼漁翁得利的那個人,除了宴青凌還能有誰呢

玄政已經夠看她不順眼了,宴青凌還來雪上加霜。

阮薇雲淡風輕道“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你應該懂的,若這個王你擒不了,你倒不如直接撂攤子算了。至於唐嚴禮那邊,的確不是我做的,而且我會盡力幫你一把。”

只是幫唐洗個罪名,倒不是幫唐上位,助玄政壯勢的事她絕不會做。

“你如何幫”

阮薇給他指了個方向“你可以找於繼昌談談。”

這還要看,他究竟對宴青凌容忍到什麼地步。

“回來了”

於繼昌深夜回的府,宴青凌還坐在那椅上,點著盞燭燈候著。

她掩嘴打了個哈欠,就來替他寬衣解帶。

自從於繼昌重回相位,他們之間又恢復和諧恩愛的夫妻生活。

於繼昌看著那盞燭燈,淡聲道“我明日會去跟閨女說,戶部尚書這個位置,宴商遇不合適。”

宴青凌為他解腰封的手一頓,若無其事的繼續手上的動作,很隨意的口吻問“為何”

於繼昌輕推開她的手,自己褪下外衣,放在一邊,轉過身來看著她“嚐到了這樣上位的甜頭,他今後為官的手段亦會如法炮製。”

宴青凌仰著臉看他,良久後,抱住了他的腰肢。

“商遇是個好孩子,你做姨父的,怎麼這樣說他呢。”

於繼昌沒有動彈,只是說“原本我也在幫你,商遇的勝面是大過唐嚴禮的,你為何偏要做出那般事來”

作為原先的戶部尚書,他的提名分量會很重,再加上於太后的認可,唐嚴禮是很難贏得過的。

可宴青凌卻不踏實,非要毀了唐嚴禮。

“青凌,除去了唐嚴禮,不代表瑾王那裡就沒有別人可以提上來了。”

於繼昌拍了拍她纖瘦的背,道“你不要把那點手段用在官場上,這樣旁人只會議論宴家人上位的手段極其齷齪。”

宴青凌猛地推開他,戳著他心口說

“你光明磊落你敢摸摸你良心,當年出手把我爹我叔伯拉下馬的時候,你是不是問心無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