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初夢的確是很詫異的。

她萬不能想到,有一天以此來羞辱她的,居然就是當初她豁出所有要嫁的那個人。

當初他可不是這麼說的。

她瞬間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天,無窮無盡的懊悔湧出心頭,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笑了起來,卻是比哭還顯得苦澀。

玄瑋一怔,猛然清醒一點,慌不擇口的說道“朕的意思是說,我們是一樣的人,你也沒必要覺得朕髒”

於初夢抬手給了他一耳光。

縱使她使盡全部力氣,似乎沒能在他那厚如城牆的臉皮上留下什麼痕跡。。

只有她掌心火辣辣的痛,提醒她真的打了這個男人。

“是,我是不該同你不軌,我就應該嫁給瑾王”

她說出這句話,臉上就捱了一巴掌。

玄瑋怒道“你再說一遍”

於初夢很聽話的重複道“我不應該跟你苟合,我應該嫁給瑾王,同他恩愛生子,白頭偕老。”

又一個耳光緊隨而來。

她臉上疼到麻木,玄瑋用力的掐住她下頷,指甲掐她肉裡去。

他雙眼死死的盯著她。

“朕給你個機會,把話再說一遍。”

他像頭暴怒的獅子,衝她張開了血盆大口,彷彿她再不被馴服,就要把她拆骨入腹。

這人大概是聾了吧,說這麼多遍都聽不清。

於初夢杏唇微啟“我說,我不應該嫁給你,我應該”

玄瑋用一個清脆的巴掌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閉嘴”

讓她說的是他,讓閉嘴的也是他。

於初夢這回嘴裡有了鹹腥味,她可以想象到自己的臉傷成什麼樣了,她的面板最不禁碰的。

她笑了笑,問“我可以走了麼。”

她一張嘴,玄瑋才看到她嘴裡觸目驚心的猩紅。

玄瑋把她拽回來,按在床上,啞聲問“為什麼要說這種氣話激怒朕”

他伸手要摸她的臉,於初夢生硬的別開臉去。

“你的手沒洗吧。”她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