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玄瑋那眼色頓時沉得發冷。

“不是姐夫了,什麼意思”

於初夢理直氣壯道“沒這麼說,我是教瑞兒規矩,讓他不要管你喊姐夫,你是皇帝,咱們身份有別。”

“咱們身份有別”

玄瑋嚼著這話,眼中冷意更甚。

在他看來世上其他人都同他身份有別,可只有皇后不是。皇后這個身份,與皇帝生時並肩而立,死後合槨而寢,怎麼身份有別

這怎麼看就像是初夢刻意的拉開同他的距離。

於初夢吃力的解釋道“我是說,你是君,瑞兒是臣民,臣民面君就該俯首稱臣,不能以姐夫相稱的,沒有否認我們關係的意思。”

於誠瑞一把扯下她捂在嘴上的手,紅著眼問她“姐,你為什麼要跟他解釋當初非要嫁給他,值得嗎你被罰跪,被爹打,鬧絕食,就非要嫁給他現在”

“閉嘴”

於初夢被他嚇壞了,他每多說一句,他這條命就往懸崖邊多邁一步。

她看著於誠瑞,道“決定都是我自己做的,不用你操心。”

於誠瑞皺著眉頭看她。

“姐,可是你過得不好。”

於初夢捏了下他的臉,笑了笑,道“那又怎麼樣呢,婚事本就是一場賭博,姐姐敢賭,也輸得起。”

於誠瑞還想說什麼,一隻大手把他姐給拽了過去。

玄瑋把於初夢的身子掰過來,掐著她肩膀,死死看著她“你是說你賭輸了”

“”

“後悔嫁給朕了”

於初夢驚訝的睜大眼睛。

難道她贏了嗎

她有說自己後悔了嗎

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難以伺候。

於初夢好聲好氣的同他說“瑞兒還小,他想事情一板一眼的,不能體諒你的難處,但他是我弟弟,也是你弟弟,你不會同他計較吧”

玄瑋是很惱於誠瑞那張嘴,可他偏偏不能當著初夢的面,讓人撕爛那張嘴,這口氣憋著上不去下不來,只能把所有的怒火發洩在自己那雙充滿戾氣的眼睛裡。

於初夢心想,拉倒了,你敢拿瑞兒怎麼樣,大不了再拿肚子裡這張王牌威脅一回。

這時,於繼昌夫婦也趕到了。

宴青凌一進來,被這場面怔住,她僵硬的深深看了於誠瑞一眼,再跪在皇上腳邊。

“皇上明察秋毫,必能找出陷害夏常在和犬子的歹毒之人”

玄瑋眉頭緊鎖,淡淡說了句“這就是你讓朕來看的好戲”

居然連個把控力都沒有。

於初夢聽言一怔,看著跪在面前的母親,遲遲做不出反應。

於誠瑞在這時收拾好了,人大概藥效也過了,顯得精神了些“娘,這是怎麼了”

宴青凌的淚說來就來,她挪了膝蓋,跪到皇后面前。

“皇后娘娘,我”

“你既然這麼能耐能找皇上,前幾日來求本宮做什麼”

於初夢語氣冷冰冰的“害人終害己,你自己看著如何收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