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其心可誅(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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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盡力了,沒什麼爭議的時候,她都剋制自己的厭惡,好言好語面對玄瑋。
只是近來的玄瑋對她要求越來越離譜,有時候就那麼好端端的,他會突然不耐煩,突然暴躁的發一通脾氣。
昨晚更是冤枉,他一直問當初如果不是他的執著,她是不是就嫁給瑾王了,還有那回祠堂裡如果他沒有來,那她會不會向父親妥協。
於初夢被問得滿腦子嗡嗡的,難忍不耐煩道:“沒發生的事都說不準。”
都成親這麼多年了,問這些究竟有什麼意義呢?就這回答還是修飾過的呢。事實上當年若不是他擺出那副沒了她就活不好的模樣,她肯定會嫁給別人,沒有例外。
玄瑋得到了這個回答,臉色驀然一冷,淡淡的看著她,看了一會兒後,就甩袖一言不發的走了。
這能怪她態度不好麼?她態度夠可以了,只是跟不上他瘋狗一樣的邏輯啊。
阮薇嘆了口氣,道:“是皇上他不敢面對你,也沒耐心了。”
是這樣的。先前只要皇后對他稍微好點,他就能跟狗皮膏藥一樣貼上來。可自從知道小產那事敗露之後,他面對皇后,會時常用強硬的姿態來掩飾自己,實則他是沒底氣了,也不敢面對了。
狗皇帝從小過得仰人鼻息,骨子裡是敏感自卑的。
皇后不經意的一個動作一句話,他都會滋生挫敗感,覺得這個女人恨他,瞧不起他,隨之沒來由的動怒。
如今是徹底選擇逃避。
他召夏秋靈進宮,便是已經做出選擇,他放棄皇后,選擇利用替身來寄託情感。
這個月份的孩子很貪睡,小景兒在阮薇懷裡睡了過去,阮薇小心翼翼的把孩子交給了奶孃,李嬤嬤也跟了過去。
正殿裡就剩了阮薇和於初夢。
於初夢如釋重負,“你不知道養孩子有多累,昨兒個大半夜的哭,非要我抱,這小傢伙越來越黏我了。”
她話在抱怨,口氣卻是喜滋滋甜絲絲的。
阮薇心思卻在別處:“這個夏貴人,絕不能縱由她得寵。夏侯在你的生辰宴上奉送這樣一個女人,禮部那邊竟然也同意這樣的安排,說明夏侯和禮部都不敬於你。夏貴人一旦得了寵,勢必要與你作對的。”
哪怕夏秋靈出身很一般,可只要皇帝寵她,她能發揮的作用就是不可估量的。
於初夢聽她說完,點了點頭。
“宴上的歌舞是教坊司全權負責的,崔尚書沒有過問,教坊司新任奉鑾沒有見過我,不知夏秋靈像我,安排了這樣的歌舞大約是無心之失。”
阮薇強調道:“哪怕崔尚書和教坊司蒙在其中,夏侯總是心知肚明的,其心可誅。”
要給皇帝送女人,可以選的日子很多,卻偏偏要在那日,這算是明目張膽的挑釁皇后了。
那天宴席上阮薇盯著夏侯好一陣,他的目光在皇帝和皇后之間巡迴,就差把得意兩個字寫臉上了。
於初夢道:“宴席散去後,玄瑋允我同父親單獨說幾句話,我就問了父親同夏侯可有舊怨,父親說並無,夏侯只有爵位而無官職,昔日同父親並沒有打過交道。”
不過夏侯此舉,斷然是不對勁的。
身為皇后,她若追究這等事,也顯得她無容人之量,只能暫時不了了之。
阮薇皺眉:“所以呢,隨她去了?”
於初夢看著她,說道:“玄瑋在生辰宴當天就想納夏秋靈進宮,還想我來開口,我裝作看不懂他的意思,給打發了。他當時掃興得很,一直心心念念著呢,我如何也攔不住的。”
那天玄瑋盯著夏秋靈那赤裸裸的眼神,還主動詢問了這個舞姬的名字,任誰都看得出他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