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料想著,才十天過去,怎麼都不可能是阮嬪回來了,也不可能是疫城脫困雙親確定無恙,其他,又有什麼算得上好訊息的呢?

她端莊一笑,配合著問:“是什麼好事兒?”

“徐成章那個老東西,都被停職查辦了,還惦記著打垌樓,私下聯絡了一批朝臣,這批朝臣一商量,把他給出賣了,聯合上了奏摺。”

徐太尉武將出身,戰場上英勇,戰功赫赫,卻沒有太多為官的頭腦。

這是什麼時候,阮嬪帶著垌樓醫術遠赴疫城,正是朝臣對她讚不絕口得盡人心的時候,他還敢拉攏人動那門心思,實在是過於不明智。

朝臣們也會見風使舵的,最近徐太尉被停職,貴妃又受冷落,他們自然是看得懂形勢,知道這時候做什麼討好皇帝。

皇后聽了這訊息,的確有些舒坦,不過這事兒算不得大,這些奏摺看著喜慶,都是表立場表忠心而已,並不能給徐太尉實質性的打擊。

她問:“徐太尉貪汙軍餉做假賬的事兒查的如何了?”

皇上道:“阮嬪回來之前,會有結果的,證據確鑿,涉及軍餉多少還在核算,達到一定數目,抄斬也不為過。”

皇后眉眼間終於有了笑意,給自己倒滿酒,給皇上也倒了一杯。

皇上掂起酒杯,饒有興趣道:“朕想知道,那日阮嬪對你說了什麼,你能想通。”

甘酒入喉,皇后笑了笑,道:“她說,皇上是因捨不得我,才不允我去淮南,勸我務必珍惜皇上真心。畢竟,皇上舍不得的,只我一人而已。”

瞎編誰不會呢?總不能告訴他,她答應阮嬪生下皇太子鞏固地位,一切為了垌樓國?

皇上聽了這番話,有些動容的說:“阮嬪說的不錯,朕捨不得的,只你一人而已。”

皇后實在沒忍住,條件反射的嘔了下。

本身說那些矯情話已經很為難她了,現在又聽他講這種勞什子話,這耳朵聽得進身子受不住。

她並不懷疑,玄瑋是真喜歡她,但他的喜歡就好比孩子喜愛一個玩物,上手時興致勃勃,脫手時隨手一扔,感情是不存在的,而且他玩物很多。

皇上見她打噁心,欣喜道:“你這不會是……太醫!快傳太醫!”

皇后擺擺手,“這才幾日,不可能的,就是方才酒刺激了喉嚨,沒事的。”

皇上一想也是,才短短几日,即便懷上了也沒這麼快有反應的。

他目光灼灼的看了眼她纖細的腰圍,上手捏了一把,“初初,那天得知你沒用避子湯,朕就把咱們嫡皇子的名字想好了。”

“哦。”皇后又給自己添酒。

皇上雙手握住她的腰,把她抱過來讓她坐在腿上,圈在懷裡。

“叫玄繼,繼往開來的繼,繼承的繼,如何?”

皇后明白他在暗示自己什麼,這是鼓勵她積極懷孕,生下來會讓他繼承大統。嫡皇子,於情於理本就是皇太子,除非皇后嗣下沒有皇子,或者嫡皇子犯了不可饒恕的大過,才輪得到別的皇子去爭一爭,所以皇后也沒有太高興的。

就名字而言,挺一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