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母親嫌孩子髒的。”皇后一邊擠眉弄眼的逗孩子,一邊動作很快的,把尿布換了塊新的。

弄完,她又把孩子抱起來,瞪著玄瑋道:“也就你,認為我連孩子都害。”

玄瑋忙說:“朕從來沒那個意思。”

淑妃對給皇后下毒的事供認不諱,這事一出,玄瑋更加懷疑當時淑妃那些挑撥離間的話,和阮妃的事是否另有隱情。

皇后知道他心裡對阮妃已經鬆動,不過礙於顏面,他也不會主動提起那件事,皇后也不指望著他真能認個錯,眼下就差一個讓阮妃出來的契機了。

玄瑋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就痴痴看著她抱著孩子,眉眼裡都是歡喜的愛意,心裡一畝三分地也滋潤了。

看吧,她肯定是愛我的,否則不能愛我的孩子。玄瑋是這麼想的。

玄瑋靠過去,在她側臉上親了一下。

皇后轉了個身,把後腦勺對著他,道:“你打算怎麼處置江妙蓉?”

玄瑋沒意識到她在刻意避開自己,還很自然的從後面抱住她的腰,胸膛貼著她的後背,一手摟著她,一手去逗孩子。

他漫不經心的說:“等朕生辰一過,便賜她一杯毒酒。她都毒害皇后了,江家也沒人敢替她求情。”

皇后頓了頓,道:“讓她去永巷就好了,我不怎麼想讓她死。”

“你就是太善良,婦人之仁,江妙蓉可是想讓你死的。”玄瑋有些不滿的說,“朕容不得她。”

江妙蓉到底和葉貞是不同的。她可以果決的送葉貞上路,江妙蓉這裡,她還是有些做不到的。

畢竟為她的病求神拜佛的心意是真的,畢竟那些天日日去慶福宮,江妙蓉的歡喜也是真的。那時她大概歡喜的認為,阮妃再也不會出來了,姐姐是她一個人的姐姐了。

皇后堅持道:“讓她去永巷吧,反正入了永巷,也永無翻身之日了,我們不必趕盡殺絕。”

玄瑋考慮了會兒,終究道:“聽你的。”

(插播一個不太正經的沙雕小劇場)

生辰前夕,玄瑋聽說皇后把多位嬪妃聚在一起,要商量個重大的事兒。

玄瑋估計著這是不是皇后要給他驚喜,按耐不住的,突發奇想扮成了小太監去偷聽。

鳳儀宮正殿裡熱鬧非凡,沒有人注意到多了個小太監,個個都望著鳳椅上的皇后。

皇后眉飛色舞的,激情高昂的說道:“老規矩,一百兩起拍明日侍寢的機會,價高者得。”

玄瑋一口血差點噴出來。

因幾乎每日都要上朝,休沐日鮮少,他一年到頭縱容自己喝酒的次數寥寥無幾。生辰時他會放縱一些多喝點,且生辰那天他不會指定妃嬪侍寢,他其實是想同皇后過的。

可是每一年,皇后在這一天都會安排別的嬪妃來侍寢。

玄瑋冷著臉,看幾次哄抬之後,他被明妃出價到了八百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