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薇解釋道:“皇帝子嗣方面不太行,我需要借個種。”

楚霖懷一雙桃花眼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帶著審視的意味,“不是有了皇子?”

“你看他嬪妃那麼多,懷上的才幾個。”

阮薇這可不是信口捏來,她自己懂點醫術,藉著別的由頭給皇帝把過脈,也不是說皇帝完全不能生,就是相比正常男人虛一些。

這種事兒估計太醫也不敢明說,萬一皇帝惱羞成怒砍了太醫腦袋,倒不如把嘴閉嚴實了,反正皇帝也不是完全沒有那功能,總有運氣好的能懷上。

也就是說,皇后懷不上,未必完全是皇后的問題。

葉貴人那運氣,也是非常不得了了。

楚霖懷眼簾微漾,肆意打量她秋波流轉的眼底,似是在考慮她的話有幾分真假。

阮薇道:“我就在宮裡,躲不掉逃不出,身邊也有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宮女和兩小太監,能把你如何呢?”

說完,她坦然面對他的目光,甚至有點“即使他堅持要在這裡,她也就範”的意思。

跟這個人實在不敢硬來。能追到啟元皇宮足見他有多瘋。

總算,楚霖懷手勁一鬆,放她雙腕自由,卻把她握著簪子的拳頭握在手裡,掰開她的手掌,拿過簪子,幾下把頭髮束起。

阮薇不緊不慢的,把褪到臂彎處的紗衣提回肩上。

楚霖懷修長的身子靠著石壁,曖昧的目光看著她一根又一根的系起衣帶。

阮薇確定了頭飾沒亂,再抬眸問他:“怎麼進宮的?”

“進宮不是很容易麼?”

楚霖懷向來不可一世,在垌樓沒把誰放在眼裡過,來了啟元朝仍是不知天高地厚。

阮薇笑了笑,“你最好不是被誰利用了,不然,下了地獄我也沒法放過你。”

她要走出去,楚霖懷又摟住她:“就這麼急著想走。”

阮薇的手不輕不重的抵在他胸膛,“我還沒活夠呢。”

“真當我是來害你了?”他聲音低醇誘惑,“公主,今晚子時,等著我。”

阮薇恨不能掐死他,卻只有一句:

“小心點。”

阮薇正琢磨著今晚怎麼應付,皇帝在用晚膳的半個時辰前到了昭純宮。

一如既往的笑面相迎行蹲安禮,卻遲遲沒聽到皇上讓她起身。

阮薇抬眸看了眼,撞見他沉冷的眼底,立刻雙膝落地跪了下來。

皇上這臉色,難免讓她認為是不是白日裡山石那一幕被人瞧見了,可是小桃很篤定的告訴她一定沒被人瞧見……

即使有人瞧見了,去御前告了一狀,這無憑無據的便算信口汙衊,她只要一口咬定什麼都沒有便是。

可若是楚霖懷已經被抓了呢?楚霖懷那德性,會不會爭著搶著要說自己跟他有一腿呢?

那傢伙的腦回路,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判斷。

不管怎麼說,見招拆招就是了。

阮薇這樣想著,人已經慌到不行,面上卻楚楚可憐的,小心翼翼的問皇上:“皇上,是哪裡不順心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