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愛屋及烏(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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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了她一眼,“淮南好著。”
那便好。
皇后一顆心便放下了,也不再去好奇他困擾些什麼事兒。
她今日酒都不打算喝了,反正也難以受孕,就沒什麼積極性去做那碼事。
皇上小酌一杯,沉著眼色,道:“你派人給阮嬪送信了。”
“嗯。”皇后想著這很正常,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便大大方方的承認了。
皇上淡淡笑了一聲,有些諷刺的意味,“我當你會給她寫什麼,竟然就兩個字,早歸。”
皇后聞言,月眉微蹙,放下玉筷看著他,納悶道:“我給阮嬪送個私信,你也要過目?”
李嬤嬤立在她身後側,聽了皇后這話,三魂七魄飛了一半,小聲提警,“娘娘啊,您同皇上說話……”
“出去。”
皇后的口氣不容置喙,李嬤嬤心裡擔憂得要命,卻也不敢違背,同另一位婢女退了出去。
皇后方才下意識的是有些氣惱,她給阮嬪的信件,他都要攔截下來看看,做到這地步,她就像活在一個時時刻刻被監視之下的牢籠裡,密不透風,可悲可氣。
皇帝冷笑著,淡淡道:“朕不大明白,就這兩個字,你有必要特地送一趟信,而且你署名是初夢。”
“我不能給阮嬪寫信?”
皇后以為他因著什麼政務鬧心,竟然就為了一封信。真是越發不可理喻了,偷看也就罷了,他竟然還為此來質問。
他似是氣著了,呼吸粗礦,“這幾年,你都未曾給你雙親寫過書信。”
這是事實,可皇后又怎麼會不想給雙親寫信。只是父母親走前,非要讓她記住,就當沒了他們這對父母,不要企圖聯絡,也別打探他們的訊息,說這便是她能盡的孝道。
給阮嬪的信裡,她何嘗不想問問她的父母親如何,可她不能寫在信裡,於是期待著阮嬪早日回來,好當面說一說她雙親如今是何模樣,這兩年又是如何過來的。
只是這些,又怎麼同玄瑋解釋。
皇后不想跟他爭論下去,只說:“你不讓我給阮嬪寫信,我不寫便是了。”
她拿起筷子,胡亂吃起菜。
皇上面色沉悶看著她。
“那時,父皇派朕監軍,你的信送來軍營裡,從信封到裡頭也就八個字。玄瑋親啟,珍重,初夢。”
皇后想起來好像是有這麼回事。
皇上自嘲般笑了聲,“那時朕還不是太子,尚未娶你,可朕喜歡你,一封八個字的信,朕如視珍寶的在軍營裡隨身帶著。因你說過,只有給最親的人寫信,才會署名初夢,不然你會連名帶姓的寫於初夢。”
她總算聽明白了他在生什麼氣,難為他記性這麼好,也難為他吃自己妃子的醋。
皇后笑了笑,說:“阮嬪是個女人,而且是你的女人,你應當比我更清楚吧?”
皇帝擰著眉頭,臉色依然不大好看。
皇后笑著給他倒了點酒,“我愛屋及烏,待她親如姐妹,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