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就來什麼?

文枕兒看起來要比夜執陽坦然多了,嬌美人兒挽著夜執陽的手臂,輕聲說道:「夜先生還是接吧,該來的,我們怎麼都躲不過。」

都到了這一步,她也沒打算讓夜執陽為難。

夜執陽手指有些顫抖,青年心一橫,這才接起電話,不等那頭夏清讀開口,夜執陽就努力佯裝出笑意:「昨天晚上和安約達德喝酒喝得有點兒多,手機也不知道怎麼就關機了。」

「夏小姐不用擔心,我一會兒就回去了。」

夜執陽話落,手機那頭出現了短暫的沉默,緊接著,夏清讀就噗嗤笑出聲來。

「昨天晚上,寒被夜公子打倒之後,清讀就讓莫爺爺那邊的人聯絡約翰國了。」

夏清讀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當場戳穿夜執陽的謊言。

「昨天晚上,清讀和瘋丫頭一宿都沒有睡覺,凌晨,京都六環東南角,心城大酒店的影片就傳到清讀這裡了。」

「紅衣女人,是文枕兒吧,而且…文枕兒現在就在夜公子身邊對麼。」

夏清讀黯然嘆息一聲,苦笑道:「安撫一箇中了風雲散的女人,昨天晚上夜公子的確勞累了。」

伴隨夏清讀的聲音落下,大床上,文枕兒與夜執陽如臨冰窟,甚至夜執陽的第一反應是…這事兒是不是文枕兒告訴夏清讀的?

那個女人怎麼可能知道的那麼詳細?

但低頭看到文枕兒的瞠目結舌,夜執陽又打消了想法,也是,夏家可是泱泱函夏國的媒體公關超級大佬,有什麼訊息是他們甄選不出來的?

「你這…我這…我還是不懂夏小姐在說什麼。」

夜執陽一口咬定,死不放鬆,他佯裝輕鬆地笑道:「什麼心城大酒店的影片啊,一會兒夏小姐發過來給我看一看。」

「夜公子就別再鬧了,要是清讀沒說錯,文枕兒昨晚應該是第一次吧。」

夏清讀輕聲道:「第一次總歸是個乾淨女人。」

對於有心理潔癖的夏清讀來說,她認為這一點兒還是很有必要的,當然,這對她來說,也只是丁點兒心理安慰。

「周旨、他的父母現在被我從京都接往海市了,對了,還有文枕兒的父母也被我接回了海市。」

「說文小姐愚蠢吧,還知道在勾引夜公子去京都之前,將父母先行轉移,只不過…這些在我夏家面前,實在是小兒科。」

喜愛輕度冷笑出聲,最後道:「夜公子回海市之後,直接回夏園吧,莫爺爺和瘋丫頭也在這邊。」

「對了,把文小姐也帶回來,要是你們分開了,再由夏家的人帶回來,清讀可能會很生氣地讓手底下的人懲罰她,到時候夜公子又該心疼了。」

夏清讀留下一大段話,也沒管夜執陽會說什麼,直接結束通話電話。

套房主臥裡,當手機嘟嘟的聲音響起,夜執陽與文枕兒俱是感受到頭頂縈繞著揮之不去的涼意。

夜執陽只是靜止不動,眼眶瞬間猩紅的文枕兒卻連忙翻身找手機,給家裡那邊打去電話。

她就是出生在小縣城,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凡人家,上次夏莫兩家給予父母壓力,他二老已經夠如履薄冰的了。

此次事發之前,她已經讓父母轉移到西北隴省一處小鎮上的親戚家裡,情況稍有不對勁,父母也可儘早坐飛機飛往西方國家。

但是,這才只是一個晚上,現在也才是九點剛過,夏家竟然在如此之短的時間裡摸清了所有,她必須給父母打電話求證一下。

那邊手機接通,讓文枕兒喜出望外的是,雖說父母滿是他們在親戚家裡住得不習慣的牢騷話,可他們並沒有被夏家帶回海市。

也就是說,夏

清讀騙了他們。

亦是在此刻,夜執陽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連忙示意文枕兒結束通話手機。

文枕兒最後給父母交代一句,你們現在趕緊坐飛機去約翰國,就匆匆結束通話電話,緊而美人兒一臉不解地望著夜執陽。

「怎麼了?」

「我突然明白,夏小姐為什麼會告訴我,文小姐的父母已經被他們接回海市了。」

夜執陽無奈拍著腦門兒,他說道:「手機訊號追蹤。」

「夏小姐根本不想在尋找文小姐父母這件事兒上多浪費時間,她只需要文小姐給叔叔阿姨打個電話即可。」

夜執陽噌地坐起身,雙眼直直盯著正前方櫃檯上的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