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夏清讀沒想到的是,四人吃過早飯,周旨那邊倒還好,文枕兒這邊,那位嬌滴滴的大美女沒有出現也就罷了,就連他的父母都不知所蹤。

這個答案,對夏清讀來說,並不懊惱。

上次她們決定饒恕文枕兒,就沒再讓手底下的人監控她的父母。

這次,二人就巧妙地消失了。

二人都是小縣城體制內的編制工,這種工作,只要安安穩穩幹下來,退休後也能過個不錯的小日子,所以他們不可能主動離開。

能聯想到的,就只有文枕兒在勾引夜執陽去京都之前,就已經讓他的父母離開,這也是擔心東窗事發。

不過…只要人還活著,就算那二人逃到函夏星的天涯海角,對他夏家,也不過是多耽擱兩日。

但是夏清讀並不打算多耽擱,她選擇給夜執陽打去電話。

……

清晨的陽光,透過米色窗簾的縫隙,照耀在柔軟大床上那一對俊男靚女的臉龐上。

文枕兒早就醒了,但是她又不敢主動正眼。

夜執陽昨晚雖然比她預料的要遲出現二十分鐘,可其餘流程都在自己的預料之內。

昨天晚上無疑是瘋狂的,對她這種初經人事的女子來說,更是無比夢幻。

她感覺自己在那幾個小時內,一直徜徉在一個粉紅色的世界中,她享受著從未有過的歡愉,內心也從未有過的充實滿足。

但是夢終究會醒。

倒不是說她感覺,此刻自己的雙腿就像是灌了鉛,挪動一寸都無比痠痛,而是…夜執陽甦醒以後,他們該如何面對彼此?

她的思緒一片混亂,只覺得自己此時將臉蛋兒偎依在夜執陽的胸膛上,才能感受到這個男人屬於她。

不敢抬頭的文枕兒並未發現,夜執陽已然在剛才睜開了眼睛。

文枕兒的修長眼睫毛總是在一眨一眨,眨得他胸膛癢癢,但夜執陽亦是不知如何開口。

可是…他們不能一直這麼僵持不動,睡到天荒地老吧。

「咳咳、」

終於,當主臥九點的擺鐘聲響起,實在是堅持不下去的夜執陽,忍不住低沉咳嗽一聲。

男人在大早上,本就有點兒為難,加之現在身上還依靠著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兒,但這個美人,他又不能如昨夜那般「動粗」。

這就讓夜執陽更為難了。

青年這道略顯窘迫的咳嗽聲傳出後,胸膛上,文枕兒嬌軀忍不住一震,緊接著,文枕兒就像是埋頭的鴕鳥,一寸寸將自己的小腦袋遮掩進薄被裡。

夜執陽能清晰聽見,文枕兒的呼吸異常急促。

「這、這個…」

從昨天中午那個故事到現在,他二人才算是到了真正的聊天時間。

氣氛分明這麼平靜,夜執陽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夜先生、」

被子裡,文枕兒突然甕聲甕氣地道:「這、這都是枕兒自願的。」

「昨天給夜先生講那個故事之前,枕兒、枕兒已經在前幾天告知過父母了,就算夏小姐和莫小姐知道昨晚的事情,他們也不可能找到我父母。」

「至於枕兒,無論那兩位大小姐怎麼懲罰枕兒,枕兒接著就是了。」

被子裡,文枕兒緊緊攥住粉拳,她鼓足勇氣說道。

曾經,她無比渴望夜執陽能夠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在最後光明正大地告訴她,他已經可以為他們二人撐起一片天了。

那個時候,自己可以給夜執陽生很多很多孩子,他們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結果,現實響亮地給了他們一巴掌,夜執陽不能,自己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