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姬這邊,事情應承的倒是不慢,夜執陽也好將心思徹底收在函夏近百年的古武江湖、以及對沈千的持續深挖上。

稍是一晃,又是三天過去,這三天夜執陽可沒好意思再打探蕭姬的訊息。

雖說蕭姬跟著他來到邯鄲,有老一輩蕭長林的授意,可隔輩兒親與心頭肉是兩碼事,自家女兒跟著你出生入死也就算了,現在人被夏家二公子困在海市,自己卻因為女友這一層關係,隱約在助紂為虐。

但求夏君讀能改一改風流成性的毛病,蕭姬也能收斂一下桀驁之氣。

最後,蕭姬的父母可一定要將自己當成透明人啊!

海市、莫家。

書房、夏清讀在茶室與莫子揚坐了會兒,又端了杯茶來到書房。

「已經十天了,夜公子尋找的方向真的這麼難查嗎?」

看到夜執陽緊鎖著眉心,一籌莫展,美人兒為青年輕捶著肩膀,啟唇笑道。

「一個是一千四百年前的人物,一個是七十年前的人物,都是些祖宗輩兒的老化石,想要找出蛛絲馬跡,太難了。」

夜執陽恍惚嘆息道。

這與他的考古能耐無關,年代的斷層,可是實打實的硬病吶!

「不過也不是沒有一點兒線索。」

夜執陽指了指手頭這本《函夏百年江湖錄》說道:「關於玄骨手的記載,最後一次是九十年前,有個叫白求藏的古武高手,此人是晚清時代的武教頭,還是黃埔軍校的格鬥教員。」

夜執陽揉著眼角無奈道:「但是我翻閱了關於黃埔軍校出來的各種武學高手的記載,除了已經犧牲的,活著的高手自始至終沒有過施展玄骨手的記錄。」

「各種江湖錄裡只有這個叫白求藏的?」

夏清讀好奇問道。

「嗯。」

夜執陽點頭應了一聲。

「那夜公子這個方向,咳咳…」

夏清讀掩唇乾笑道:「師父他老人家也會玄骨手,夜公子也會,為什麼這些江湖錄沒有你們的名諱呢?」

如果夜公子不是她的男人,她都想說,那這還費個什麼勁兒啊!

「是這個理兒,可這不是想著萬一能碰著個別的傢伙嘛!」

夜執陽緩緩起身,伸了個懶腰,又很自然地捏了捏夏清讀的精巧翹鼻,青年眨眼道:「今天晚上回去夏園?」

「嗯?」

聞言,夏清讀眼眉一挑,人兒呡唇道:「然後…明天去京都?」

夏清讀玩味兒道,算一算時間,距離上一次從京都回來,已經過去半個月了,夏清讀想都不用想,絕對是莫茜那丫頭又折騰得厲害。

「過去看看茜丫頭,再折道去一趟長安,蕭長林老爺子這幾天替我打聽線索,應該也消耗了不少人情,我總得過去再混個面。」

「順道再瞧一瞧錢大設計師和弟媳婦兒。」

「其他人清讀倒是沒什麼說的,可是…憑什麼這些天夜公子才陪清讀一晚上,就可以陪瘋丫頭兩天啊?」

夏清讀是個很精明的商人,精明到從來不會吃虧。

很顯然,夜執陽多陪莫茜一天,對她來說就算是虧大發了。

「這…這也不一樣啊。」

夜執陽俯唇在夏清讀耳邊輕聲道:「淺嘗輒止能和深入淺出的交流相比嗎?」

「呃…」

初聽這話,夏清讀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三五秒後,人兒努著嫩唇,風情瞪了夜執陽一眼。

夜執陽輕拍著人兒翹臀,商量道:「回來之後,再去夏園好好陪一陪夏小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