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夜執陽的意思,比其格特沙漠應該是他的最後一關,並且這個關卡,他已經觸控到了門檻。

然而臨門一腳,讓青年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不得不宣佈擱置。

她太瞭解夜執陽了,眼前這個傢伙,只要能發現一丁點兒線索,他就會樂此不疲地鑽研到底。

他不害怕失敗,但是害怕自己的路線已經印證了他最開始的想法,甚至即將收攏結果,結果卻在那一刻化為虛無。

這對夜執陽不是打擊,而是讓他腦海中的思緒出現了空白,他不知道如何銜接下去,只能被動轉移自己的視線。

他對自己的工作意志產生了妥協…李黛知道,但她不能當著夜執陽的面兒講出來。

「小陽現在做的事情太高階了,黛姐安慰不了你什麼,況且工作上的事情,黛姐從來沒法兒安慰你。」

李黛笑了笑,她又說:「不過給自己放一段時間的假,是很有必要的。」

話說到這兒,李黛又笑吟吟地望著夜執陽,她說:「不出黛姐所料,夏小姐這兩天應該會從海市上來吧。」

夜執陽點了點頭,說明天就上來了。

「到時候長安可就又熱鬧了呢,對了,莫小姐不過來嗎?」

「黛姐,我現在還在蒙國那邊的事兒上頭疼著呢,你非得讓我雪上加霜嗎?」

他是思念夏清讀的,對莫茜也是如此,可要說兩個女人一起來長安,那真就是天雷炸了火藥桶了。

李黛聞言,她嬌笑出聲,說道:「小陽的頭疼事兒可真多。」

因為頭疼的事情太多,他不得不選擇一種妥協和逃避,只有在工作中,才能尋找到短暫的清淨。

夜執陽攤了攤手,在這件事兒上,他沒有多說話。

青年旋即又問:「黛姐預產期是什麼時候?」

「怎麼?小陽在長安這邊陪過青兒妹子,還打算等到臘月初,陪著黛姐分娩呀。」

預產期就在臘月初。

夜執陽苦笑道:「等我是等不到了,不過黛姐分娩,不管在哪兒,我一定會回來的嘛!」

夜執陽怔怔望著客廳的華麗吊燈,他輕聲笑道:「真不知道夏小姐或者瘋丫頭什麼時候會懷孕?」

「嗯?」

李黛饒有笑意地眯起眼眶。

「小陽這是徹底對生活妥協了?」

夜執陽搖了搖頭。

「妥協倒是談不上,就是受到黛姐、錢大設計師、弟媳婦兒的感染,我這想為人父的願望越來越強烈了。」

「說到底,還是師父他老人家規劃得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