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七月,蒙國的西部有著一種函夏少有的清涼。

夜執陽等人最後的住址,是在瑙貢諾爾縣警安局和哈娜家中間的一處民宿。

設施規格自然比不上這裡頂好的酒店,好在民宿的環境不錯,很清淨,院子也足夠寬敞,疲憊了一整天夜執陽幾人將民宿的房子收拾了一會兒,小睡片刻,起來喝起了晚茶。

「要咱老張說,哈娜女士對我們的態度,還是蠻不錯的嘛!」

院子附近,五位保鏢在警惕轉悠,桌旁,夜執陽四人難得享受著清閒,吃著點心。

值時,搓了搓手的張揚環顧著四周,笑著開口。

「嗯?張總說這話的時候,看著陽哥是什麼意思?」

一旁,錢不庭怪笑道。

「呃…錢公子這話可有點兒冤枉咱老張了。」

都是大男人,錢不庭的話中深意他自然明白。

「一天天的,就你這傢伙事兒多,吃完就早點兒睡,明天早上先去縣裡的圖書館轉一轉,看能不能發現點兒線索。」

夜執陽作勢要踹錢不庭一腳,年輕助理提著凳子就閃到一邊。

兩位損友打鬧時,院子外的一位保鏢突然跑進來,在張揚耳邊不知說了句什麼。

張揚說道:「是哈娜女士過來了,他說給我們送點兒水果。」

張揚說這話時皺起眉頭,隨即饒有笑意地盯了錢不停一眼。

敢情這傢伙一語成讖了?

錢不庭和張哥同時黑下臉,尤其是錢不庭,他拿夜執陽取笑歸取笑,可是從巴彥特斯一路過來,歷經了風吹雨打,他們實在沒有多少力氣去應付這些女人了。

張哥就更直接了…這是沒完沒了了咋地?

二人心想時,夜執陽對那位保鏢招了招手,保鏢見狀,連忙出去將哈娜邀請進來。

哈娜所居住的個人公寓,距離這裡就只有二百米的腳程,她端著一個精緻的水果盤,用一片兒透明的保溫膜蓋著。

瞧見夜執陽四人精氣神恢復得不錯,換下了警安服的哈娜,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

哈娜是個明面上很得體的女人,雖說面板黑了點,但是身材整體保養得不錯,用函夏國那些用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牲口來說,就是韻味兒十足。

這個女人今天噴了一點兒並不刺鼻的香水,她笑著走在夜執陽和錢不庭中間,放下果盤兒,隨後說道:「這是我代表警安局的一點兒小心意。希望你們不要見外。」

張揚連忙用蒙語感謝,又詢問道起大道上那兩輛廢棄轎車和太薩部落的事情進展如何?

哈娜臉上流露出一絲無奈,她說起了需要各種拖車流程以及報廢流程,可能需要五六天時間。

張揚對夜執陽翻譯過罷,青年無所謂地擺了擺手。

他們在瑙貢諾爾停留的時間,也差不多是哈娜說的這個期限,接下來只要留下一兩位保鏢處理此事就行了。

哈娜與張揚聊著聊著,見到這個端來水果的女人並不打算離開,張揚臉龐平靜下來,他說道:「哈娜女士還有事情嗎?」

「是這樣的,其實夜執陽先生來到蒙國的工作路線,我們沿途的警安局都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