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四百年前的無間道,不、無間道才扮演兩種角色,沈千可以扮演三種。

呃…嚴格來說是

四種,他之後還在凌敬和夏王竇建德這邊俯首稱臣。

扮演這麼多角色,但凡一個角色出紕漏,其他角色可都玩兒不成了。

所以,不太可能。

那如果是連通西部高層,他又為何非要南下?

被沙缽略可汗發現了什麼,還是自己願意去函夏布局?

可要是這樣,他完全沒必要在沙缽略可汗的山龕中留下這麼個記號啊。

這東西只有一枚,又不是什麼機關觸發開關。

「嗯?」

陽臺上,夜執陽的思維一層層延伸時,這位考古天才夾著香菸的指縫突然狠狠一緊。

金色雪瓣一定是屬於這場真相背後的物品,可是古閣將其擄來,卻又沒有告知自己任務,反倒是他當時設想古閣出發考古任務的場景時,這位大爺老神在在地出面認證了一下。

因此,有沒有一種可能是…金色雪瓣在由鎖龍陣引發的秘密中至關重要,但它是殘缺的,或者說它只是觸發任務的部分物品。

來都來蒙國了,夜執陽的大部分心思自是奔著消失的沙漠,因此金色雪瓣他並沒有設想太多,今兒個看到雪花凹槽再一想…

要是世界上還有與他手裡一致無二的金色雪瓣呢?而今天他所看到的這處凹槽,並不是沈千所做,而是另一個持有者所為。

雖是設想,可想法浮現在腦海,夜執陽卻怎麼也揮之不去,甚至在不知不覺中,夜執陽的臉色已經難看到極致。

真要是如此,那這個真相,恐怕就沒有這麼好發掘了。

他的打算是用沈千這一個點來以點鋪線,以線拓面,結果找尋到這一步,思維卻出現了岔路,並且告訴他:你就算鋪成面,也只是一面,這點兒線索,遠遠不夠破解背後的真相。

窗前,夜執陽的臉色在劇烈變幻著,錢不庭覺察到損友的神色變化,輕聲問道:「陽哥在想什麼?」

「我在想,如果…如果這裡的雪花凹槽如果和鎖龍陣內的雪花凹槽,不是一個文物拓印,那我們現在豈不是在做無用功?」

夜執陽藏下金色雪瓣,隱晦對錢不庭說道。

話落,錢不退直翻白眼。

「陽哥,莫會長說得不是沒道理,你現在的陰謀論實在是忒多了點兒。」

天底下哪兒有這麼巧妙的事情,年輕助理心想道。

望著錢不庭,夜執陽沒再解釋。

也行,只要這個傢伙不會多懷疑此事,他也能少一點兒身邊的壓力。

「不管如何,都得先將蒙國西部轉完再說。」

青年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