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空檔中,夜執陽給自己點了根菸後,用倭奴語大聲喝道。

「夜執陽先生,想要你命的,可不止是我倭奴國的江湖門派,當然,這一次我們也給你送了一份兒大禮。」

皮卡車隊後,的確是一道口音純粹的倭奴國聲音,那人話音落下,有一塊兒黑物突然在半空中劃出一個完美的拋物線,砸落在夜執陽面前十米處。

「嗯?」

夜執陽借住轎車的車底盤縫隙向下望去,這一望,青年的眼眶直接紅了起來。

剎那的人頭。

剎那,函夏劉家槍法傳人,和他去年同在一場文物朝見會中,藉助一招回馬槍,直接收了倭奴國的野太刀一刀流系傳人東野龜山的鬼命。

那一戰剎那同樣負傷不輕,不過隔了這麼久,剎那傷勢應該痊癒,並且接受或者挑戰函夏國各大古武高手才是。

但是…他的頭顱卻出現在這裡。

「這位是剎那先生,想必夜執陽先生還記得,畢竟是一起並肩作戰過的戰友。」

那倭奴國人道:「前幾天剎那先生正好在烏蘭巴托旅遊,所以…我大倭奴國只好先收取一點兒利息。」

「小小的心意,希望夜執陽先生不要介意,當然,我們也希望夜執陽先生過三途河的時候不會孤單。」

三途河,和函夏國所說的黃泉路差不多一個意思。

「嗯?有炸彈。」

那倭奴國來人話音剛落,夜執陽和張哥同時聽見一陣儀器秒針響起的聲音,下一刻,夜執陽提著錢不庭就向後閃去三米遠,張哥和張揚也都是老江湖,身軀臉龐匍匐在地下,隨後四人就感覺到身後轎車彈跳起半米之高。

砰、砰、砰、砰、

車子被炸高一瞬,數顆子彈擊射聲響起,皆數打在被張哥留下來的胡烈毛肉盾身上,好在這片小丘的坡度並不陡峭,要不然車子翻下去,夜執陽四人可就成了底下倭奴國來人的槍靶子了。

「剎那呀剎那,你說你在函夏國待得好好的,幹嘛非得來蒙國旅遊?這倒好,臨死腦袋還被炸沒影兒了。」

回神之際,望著剎那消失的頭顱,夜執陽苦澀一嘆。

「陽哥,現在不是應該弄死這群王八蛋,為剎那報仇更實在嗎?」

錢不庭後期也見過夜執陽去年在文物朝見會上的英勇表現,和那個時候的規規矩矩相比,現在夜執陽實在有點兒放蕩不羈。

放蕩也行,不羈也罷,不打算先將底下那群王八蛋收拾了嗎?

「等會兒我將旁邊這幾具屍體扔下去,干擾一下他們的視線,張哥掩護我。」

夜執陽沉舒一口氣,又對張揚道:「張總,現在你傳訊所有槍法好點兒的弟兄,只要我一扔屍體,你就讓他們開始射擊。」

「但凡聽到底下有損傷聲音傳出,直接扔手雷。」

「八十年前這群王八蛋是怎麼被老一輩收拾的,今兒個我們也得讓他們嘗一嘗年輕人的厲害。」

夜執陽吐了口唾沫,陰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