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夜先生這次來訪蒙國是…」

張揚給夜執陽遞了根菸,笑問道。

「來訪不敢當,就是來這邊開展一點兒考古工作。」夜執陽爽朗笑道:「叨擾了張總,實在不好意思。」

「考古工作?」

聽到這話,素來風裡來雨裡去、血裡來傷裡去的張揚頓時納悶兒。

他由一個打架好手,這些年藉著夏家的勢倒騰下來,一躍成了烏蘭巴托有數的大佬,自身的愛好也由香菸美女名錶豪車,到一些極具文化涵養的東西。

其實他也不懂,但是看到有錢人都這樣,他覺得自己也應該融入這個圈子。

因此自認為對這個行業略懂。

張揚笑問:「所以…夜先生是一位考古專家?」

「咳咳,不敢當,但也在國內負責過幾個考古專案。」夜執陽點頭說道。

「瞧瞧,這文化人說話就是謙虛啊!」

聽這樣這一說,張揚對身邊比自己還要肥碩的保鏢笑道,同時這位烏蘭巴托大佬也有點兒奇怪。

夏家那邊給他傳過來的訊息時,函夏會過來一位與夏家高層關係頗為密切的年輕人,可他剛才一思索,夏家也不牽扯考古業務,所謂「親密」的說法是從哪兒來的?

「那…今兒個咱老張想請夜先生幫個忙。」

說話時,老張又從戴著大金鍊子的脖子上又取出來一根紅繩,紅繩的末端牽引的是一小塊兒石頭。

大拇指大小的石頭散發著森黑光芒,石頭表面上勾勒著一些交錯紋路,而紋路上的色紋還是金紋。

「這塊兒石頭是老張從一個牧民手裡淘過來的,沒花幾個錢,就是討個歡喜,那牧民說這東西很古老,不知夜先生能否看出真偽?」

「真的。」

夜執陽掃了這塊兒石頭一眼,說道:「這種石頭是函夏六盤山之下特有的高密度黑石,上面的紋路應該是西夏王朝貴族的祭祀紋,這三條發散的金紋是火,後面的三個高腰三角是祭祀之人,這種紋路工藝屬於西夏少見的燙金紋。」

「其寓意是虔誠朝拜,飛黃騰達,難怪張總這些年在烏蘭巴托這邊順風順水,原來也祥瑞之物保佑啊!」

夜執陽話罷,張揚肥胖的臉龐頓時湧上一抹神光,連忙對夜執陽道謝。

值時、青年又出聲了。

「不過…咳咳,張總手上這兩個紅寶石戒指就不要再戴了。」

夜執陽話落,尷尬地舉起酒杯,嚥了口濃烈啤酒。

張揚臉色一怔,嘴角微抽。

他聽懂夜執陽的言外之意了。

他娘滴,花一點兒錢買來的紋石竟然是千年前的王朝真品,花大價錢買的紅寶石戒指卻是贗品,虧他還整天用這隻手和別人握手,這不打自己臉嘛!

「這個…有件事兒我可能沒給張總說清楚。」

這個節骨眼兒,張哥終於開口了。

夜執陽樂意斷定真假他自己的事兒,可是讓夜執陽親自給他鑑定東西,張揚還沒到那個位格。

「這位是夜公子的助理與好友,名為錢不庭,他和秦省某位大佬的女婿,而夜公子…他與夏小姐的關係非常親密。」

張哥終於忍不了了。

「非常」二字,咬得極重。

「嗯?」

張哥話落,本是在眯眼直笑的張揚,三兩秒後神色頓時變得古怪…然後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