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罷,這位大佬又豪氣干雲地道:「有什麼難處,儘管給孫叔說。」

「是啊陽哥,你這天天轉悠墓園,整個人

看起來都陰鬱不少,要是這麼下去,莫會長知道了,不得對我一通劈頭蓋臉?」

值時,錢不庭也說道:「再說了,這段時間,陽哥這個工作法子,老錢我實在是想不通。」

「長安隋唐以來的墓史資料,壓根兒沒有關於沈千大財主的介紹,陽哥這轉來轉去,就算真的發現沈千大墓,也未必能一指定乾坤啊!」

長安這地方什麼都不多,就是地墓多,這一點,地鐵工程隊的先遣大隊,考古隊最是清楚。

想要在猶如蟻穴的種種地墓中確定沈千一墓,無疑是大海撈針。

偏是夜執陽還做得樂此不疲。

「多謝孫叔了,不過目前這工作全憑運氣,人力物力並沒有多大用。」

夜執陽先給孫天霖回了一句後,又轉頭颳了錢不庭一眼:「這不是讓黛姐從省文物廳取來一些墓史資料,還在抽絲剝繭嘛!」

他總不能給錢不庭說,自己就等著古閣釋出任務吧。

再說錢不庭這好奇心也忒重了點兒,問題是…他還能一針見血。

「不對,老錢感覺陽哥還是有些顧左右而言他了。」

怎料錢不庭今天還真就不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是不罷休了。

「文物廳的墓史資料,大都有所定論,至於沒定論的,陽哥來之前,黛姐已經讓老錢去那些地方轉悠過了。」

「那些可都不是失物認領的地兒。」

說到這兒,錢不庭又賤兮兮地靠在夜執陽身邊,上下打量道:「陽哥給咱老錢說句實誠話,你手裡是不是有啥感應地下玉石的寶貝?」

「或者,你師父那他老人家是不是給你什麼感應秘器了。」

這個想法有點兒玄乎,但錢不庭認為這是最合理的。

他還是固執地認為,自己也好、夜執陽也好,李黛也罷,到現在,他們手裡都沒有沈千現身長安的一丁點兒線索。

這就是鐵得不能再鐵的鐵證。

沒有線索,他和李黛都是無頭蒼蠅,夜執陽如是。可想到前段時間夜執陽告訴他,自己只要在家裡想著鎖龍陣為何被稱之為鎖龍陣即可,這分明是有些支開他的意思。

孫天霖雖說是自己人,但是個考古外行,這個女婿完全將其當成了透明人,非要在夜執陽這裡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錢不庭話落,夜執陽心跳如捶鼓…他的最大秘密,快要讓錢不庭猜了個透徹。

他和這傢伙哪兒是什麼雙生相?

錢不庭分明就是他肚子裡的蛔蟲嘛!

客廳裡,在一旁聽了個半明白半糊塗的孫天霖的注視下,夜執陽犯難了。

他該怎麼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