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朦朧,籠罩在莫茜那張神色有些許波動的精緻臉龐上。

先前她告訴文枕兒,師父他老人家透過他心通告訴自己這些事情,其實是有誇大的成分。

時至剛才,她只有九成的把握認為那個女人就是文枕兒。

可文枕兒這一跪…

「本小姐真是有些不明白。」

小徑寂靜,並無其他學生老師出沒,莫茜踱步走在滿臉悽然的文枕兒面前,秀眉輕皺。

「從上大學的第一天開始,文姐就應該知道本小姐和執陽哥哥的關係,你…」

「你這份兒勇氣是哪兒來的?」

這個問題莫茜有認真想過,人兒又挑眉道:「是執陽哥哥故意挑逗文姐的?」

「不、不是,一切都是文姐自作多情,利用指導員的職務之便和夜先生套近乎的,和夜先生沒有丁點兒關係。」

「文、文姐不求別的,莫小姐打我罵我都行,你、你就放過我父母好不好?」

文枕兒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死死抱住莫茜的大長腿乞求道:「他們是無辜的。」

「本小姐不無辜?」

莫茜隨手推開文枕兒,笑道:「文姐想一想,本小姐在學院內和執陽哥哥關係表現得那麼親密,結果呢?有天發現是一個嬌滴滴的指導員差點兒給自己戴了帽子。」

「這也就是外人不知此事,若是知曉,他們會怎麼認為本小姐,又會如何嘲笑我的爺爺?」

「這一切,文姐有沒有想過?」

緩緩托起文枕兒的下巴,莫茜輕輕用力,文枕兒殘掛著淚痕的嬌美臉龐就紫紅起來,幾欲窒息。

「你沒有想過,因為你覺得只要自己足夠魅惑,就可以悄無聲息地偷走執陽哥哥,然後等到瓜熟蒂落,執陽哥哥終有一天會用高大的身軀保護你,然後你再盡情地嘲笑我和夏清讀。」

「對嗎?」

啪、

最後一道沉喝落下,莫茜抬手之間,一道清脆的巴掌聲猛地響起,緊接著文枕兒就被莫茜扇進一旁的草坪裡。

小徑遠處,西裝得體的盛光意隱隱聽到聲響,再聽到莫茜的憤怒聲,身軀都忍不住一顫。

他就知道這事兒得僵硬下來。

「應該沒什麼大事兒,等會兒再處理。」

盛光意如是安慰著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

莫茜一巴掌過來,文枕兒腦袋都有些眩暈,卻仍是本能性地朝莫茜跪去,希望得到這位小千金的原諒。

「回公寓聊一會兒咯,正好本小姐這段時間找你找得心累,聽聽故事解解乏。」

瞥見遠處有身影影影綽綽,莫茜俏鼻微哆,轉身朝教師公寓走去。

身後,文枕兒胡亂擦了擦已經哭化妝並且覆蓋著一塊兒巴掌印的臉龐,起身緊跟著莫茜離開。

……

長安、張家別墅。

偌大客廳沙發上,夜執陽與李黛閒聊著天,面向憨實的張來相正在廚房裡大秀廚藝。

「已經兩天時間了,小陽在長安發現什麼線索沒有?」

李黛望著夜執陽,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