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週二那件事兒讓她在文博學院出現了不少輿論,好在這個時代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作為獨立女性,二十六七歲的女子沒有結婚的比比皆是,學生、同事、教授也都沒有在底下過多說什麼。

但是…文博學院風雨漸息,那個遠在海市的傢伙卻沒有丁點兒音信。

半個月都沒有給自己發簡訊或是打個影片電話,自己又壓根兒不敢,文枕兒都懷疑夜執陽上次吃過飯後,會選擇冷處理他二人的關係。

就算是冷處理,也不用這麼絕情,哪怕說一句再見,讓她徹底死心也是好的啊!

熬啊熬,終於,她熬到了夜執陽再次來到京都大學,又在今天早早起床,想要看看那個傢伙送別莫茜後,究竟會如何選擇?

剛才有一瞬間,她很想主動聯絡夜執陽的,奈何某種彆扭的情緒又讓她放棄了想法。

或許是她覺得,在不以莫茜的學校生活為幌子的情況下聯絡夜執陽,只要有第一次,她就會不由自主地發起第二次、第三次。

又或許是因為別的。

然後、她看到那個心心念唸的男人在校景亭上抽了一支菸,再然後…他像是逃離一般離開那裡。

是為了逃離自己麼?

這一次、徹底拉開窗簾的文枕兒坐回床沿,放下握在手中已經浸上汗水的手機。

叮叮、

美人兒坐在床上發著呆,不知在想些什麼,值時、手機簡訊鈴聲突然響起。

文枕兒失落的眸子突然聚起明亮光芒,然而簡訊內容卻讓她渾身冷汗直冒。

「有人在監視我,我不知道是不是夏小姐的人,今天…抱歉。」

緊接著第二條簡訊發來。

「文指導還是將那塊兒綢帕扔掉吧,我擔心茜丫頭會去你那裡,其他的事兒,我會找時間和文指導細聊。」

兩條簡訊過後,夜執陽那邊再沒了音信。

噔兒、

手機突然掉落在桌面上,嬌軀打了個寒顫的文枕兒飽滿酥胸劇烈起伏…敢情夜執陽剛才迅速朝那邊離去,並不是想冷處理她二人的關係,而是發現了什麼。

所以,他們之間謹小慎微的友誼,還沒有徹底開始,就要進入收斂階段了。

「明白了。」

文枕兒回覆三個字後,連忙自擺在桌面上的精美禮盒中取出那塊兒娟繡著「夜」字的天藍色手帕,然而攥住手帕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徘徊在當地不知所措。

文枕兒知道她和夜執陽從約定成為朋友的那天開始,自己就一直行走在深淵的邊緣,但凡有個風吹草動,自己絕對會被海市那邊的大佬一個手指頭給碾死無數回。

但她也沒有做好真要赴死的準備啊!

獨居室轉悠一圈後,文枕兒眼前一亮,攤開被子將綢帕藏入被套之中,確定外人看不出破綻後才輕輕拍了拍胸脯。

這是她手裡唯一屬於夜執陽的東西,如何捨得扔掉?

做完這些,文枕兒又琢磨著手機裡的簡訊,眸中閃爍過一絲疑惑。

「其他的事兒,我會找時間和文指導細聊。」

這句話的意思是…他已經在莫茜那邊知道她和周旨的事兒,還是,別的足以影響到他們關係的事情?

冷處理?徹底斷絕關係?等他們結婚後再看情況?……

無數種情況閃爍過文枕兒腦海,美人兒木訥刪過簡訊後,在床沿上沉坐許久。

……

京都大學,週一只有早上有課的莫茜,中午接了一個電話。